「皇爷爷-」不忍她受惊,元牧抢着开口。
「你住嘴,朕问的是她,没要你多嘴!」皇上立即喝斥了孙儿,不让他再开口为她说话。
「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民女自知罪该万死,不敢请皇饶恕,就请皇上治罪後息怒!」见龙颜大怒,柳延秀不敢辩白什麽,连忙自己请罪。
见她如此,皇上的怒气稍微消缓了。「哼,尚知进退。」
「父皇,您可不要让她的乖巧给骗了,她甚至让牧儿谎骗儿臣说她是徐风之後,想蒙混进宫,还想以此身份欺君,让您成全他们,您说这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太子可不愿意放过这个能够让元牧被问罪的机会。
「简直可恶,你们敢欺君?」皇上才稍微压下的怒气立刻又被激起。
「不止如此,父皇,臣妾今日过寿,皇太孙表面虽送来冰雕大礼,但是,这冰雕不过儿个时辰就融成一摊水了,什麽也没有留下,反倒是他在东宫殿里惊吓臣妾,让臣妾失态跌地之事,成为笑柄、流传在外,让臣妾颇面尽失,臣妾心想皇太孙之前也不是这样的人,肯
定是此女进了谗言,才会让皇太孙在臣妾过寿之日如此无礼。」太子妃适时的出声哭诉,那模样好不委屈,似羞愤的想一死了之。
太子满意的瞧着自己妃子的表现。这女人就是会演,又知他心意,他才会点头指她为自己第三任正妃。
「反了,反了,牧儿,枉联如此疼你,你却在去了趟泉州之後,一连做出这一件件让联失望至极的事,你、你这是想毁了自己的前程吗?」皇上果然对元牧的作为感到痛心疾首,连带对跪在地上的女子没有好感。
深知皇上个性的元牧,知道现在多说什麽都是性逆,便沉默的跪在地上,就见太子与太子妃一脸得意的笑容。
柳延秀难过的热了眼窝,自责不己。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出了那麽多事让皇上震怒,都是因为她!
元牧见身旁的她眼眶泛红,悄悄握上她的手,不愿让她承担这所有的事。
「皇爷爷,孙儿知道让您失望了,但这女子是孙儿真心喜欢的,请您成全。」
他抬起头直视皇上的眼楮,慎而重之的说。
闻言,龙目喷火。「到这节骨眼你还想要她?不成,这女子祸害你不浅,联不能让你再受她美色影响,这女子留不得!」
「不,皇爷爷--」
「来人啊,将此女押人大牢!」
「不可以!」元牧硬着头皮对抗。
「带走!」皇上心意己决,就是要拆散他俩,不由分说先押人再说。
「皇爷爷!」
「你自身难保,还想求情,就连你也给联到佛堂上禁闭思过,若无联允许,你休想踏出佛堂一步!」皇上龙颜大怒。
深夜,傅挽声薛候在东宫偏殿,但他己经等了超过一个时辰,等待的人却迟迟未现身,教他忍不住一肚子的恼火,这怒气毫不遮掩的显现在脸上。
「年轻人怎麽就这麽沉不住气?待会太子出来若见到你这毛操的德行,可会怪咱家没有带好你。」身旁与他一同前来的田公公,一脸的闲适,态度气定神闲,但开口却是数落他一顿。
气傲的傅挽声仅是憋着怒意,但没多说什麽。
傅家在他爹死後便家道中落,其他家人迁居小镇,靠着家产做点小生意度日,而他则是赴京考取功名,虽顺利中了状元,原该衣锦还乡,但他心有不甘,在越来越了解朝野形势後,他选择散尽手边财产,换得田公公的帮助,透过他的引荐结识太子。
他想唯有此路,才是他的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