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你年纪小,不明白承诺的珍贵。如果你愿意,这三个愿望,我可以立马让你飞黄腾达,到达人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整个薄家,不会有人任何一个人给你脸色看。”
“用在男人身上,尤其,”他轻笑,“一个不成器的男人身上,你会后悔。”
梦到这里被打断。
阮星落睁开眼。
直到看见坐在一旁的男人,她差点以为还在梦中。
现在看薄斯年当年确实没说错。
因为不过几年,她和薄西洲之间就彻底变得彻底面目全非。
她后面离开被薄斯年的助理叫住。
“阮小姐,薄总让我告诉你,当年你救了他,以后遇到困难,还可以找他。”
“还有,薄总让我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后悔。”
对方递给她一双鞋。
阮星落捧着鞋,不知道薄斯年什么时候注意到她鞋子开胶的。
他没有立马点破,而是维护一个少女最后的自尊心,选择事后让助理相赠。
小羊皮的底,意大利一个手工品牌,穿起来和踩在云朵一样柔软。
那也是她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品牌。
“醒了。”
薄斯年合上手中文件,声音古井无波。
“重度贫血,窦性心律过缓,胃溃疡,精神压力过大,还有。”
阮星落听着他一一细数,越听越心虚。
他声音里的讽刺尖锐到仿佛拉成一条线:“能告诉我,21世纪,能把自己饿成营养不良,你是怎么做到的?”
薄斯年声音陡然严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差到只需要一个临界点,过了临界点,这些小病会变成大病,很有可能彻底要了你的命。”
“你还有凝血障碍。”
“这表示即使你做手术,风险也比常人大上百分之五十,因为很有可能会出现止不住血的情况。”
“二十二,年纪轻轻,很想死吗?”
最后的反问,让阮星落羞愧到彻底抬不起头。
带有檀香味的冰冷手指掐住她下颚,对上薄斯年没什么情绪的眼底。
“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吗?”
阮星落收紧手:“不是为了薄西洲。”
阮星落不在意别人对她有什么看法。
毕竟作为孤儿,成长过程中会面临数不清的恶意,如果不能坦然面对,或许,她早就撑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