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蛆虫,对着一具被操控的傀儡纠缠不休。
而虞乾想要去找笑良宵,却没能找到人。
谁都想不到,前不久还嚣张傲慢的太子爷这会儿正被他养的小狗抵在宴会厅露台的栏杆旁。
露台的落地窗帘拉起,将两边分割成两个世界。
明月高悬,星辰璀璨,夜色很美,但是笑良宵这会儿没有功夫去欣赏。
他被宫煦云搂住了腰,对方像是要造反一样压着他,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你什么时候偷偷喝酒了?!”笑良宵伸手去推宫煦云,可是推不开。
这个不听话的反派,居然趁他不注意偷偷喝了一杯酒,明知道自己酒量差,居然还这么贪杯!
“别难过。”宫煦云声音低低的,已然带上了醉意。
滚烫的呼吸落在颈侧敏感的皮肤,酒香中裹挟着那让他上瘾的香气,笑良宵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他更加用力挣扎,“我难过个大头鬼!”
宫煦云声音有些沙哑,可依旧是那么温柔,他像是小狗祈求着主人的垂怜,不停用自己的鼻吻去蹭主人的颈侧,“你多看看我好不好,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多看看我”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哭腔。
那时候,他看着笑良宵的背影,只看出了难过。
对方似乎很孤独,与整个世界都无法相容,又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一个不知名姓的人,随时都要抛弃他而去。
“宫煦云。”笑良宵喊他。
“我在这。”
“别撒娇,怪恶心的。”
“我没有撒娇,宵宵”
笑良宵眉心一跳,提高了音量,试图把这个醉鬼喊醒,“宫煦云!”
奈何宫煦云只是傻乎乎地笑:“嗯!”
从笑良宵口中喊出的名字,就像是一簇簇烈火,能将宫煦云本就残存不多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让他因为兴奋而颤抖。
他央求着笑良宵,“你再喊喊我好不好,宵宵,你再喊喊我,我喜欢听。”
“发酒疯别对着我发,去跟那些傻逼发癫去!”
“宵宵,宵宵”宫煦云只不停唤笑良宵的名字,可怜巴巴的,黏糊极了。
“”笑良宵感觉自己被一块狗形状的年糕缠上了。
僵持了一会儿,笑良宵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跟醉鬼计较,于是没有再去扒拉那个埋在他颈窝里不肯离开的狗脑袋。
拖着狗东西转了个方向,欣赏起夜色跟星辰。
露台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只余交错的呼吸。
突然,笑良宵问:“宫煦云,你觉得天上的星星好看吗?”
宫煦云头也不抬,鼻尖蹭蹭笑良宵颈侧,“好看。”
“那你知道星空外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
笑良宵嫌弃,“蠢死了。”
宫煦云没有反驳,用与他逾距的肢体行为完全不符的温顺语气应下,“嗯,我就是很蠢。”
笑良宵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吗?”
宫煦云说:“知道的。”
笑良宵不屑:“你知道个头。”
宫煦云用含着醉意的嗓音认真说:“我知道的,就是你不在时候的感觉。”
听到这个回答,笑良宵突然就被噎住了。
许久,他声音沉沉,“星空外面,是数不清的蛆虫,一条又一条,要把像你这样的人的血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