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刘管事那些人对着的是宋秋学?那应该是考中了吧?中了秀才,地位都不同了,他们仰望的人立马弓着腰身。宋大柱身子越来越抖。抖到还得让旁边的人搀扶着才能站稳。他这辈子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吗?“快快,我们过去看看。”陈家老二说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着朝着那边去。结果还没接近,王锵就怒视他们:“你们干什么?!这是你们能过来的地方吗?还不赶紧着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宋大柱指着一旁,“那是我儿子。”王锵心里先是一慌,随后看到他指着的人,慌乱消失反而嘲笑起来:“老东西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道那是谁吗?那可是这次的案首,就你家考了三次都考不中的蠢货会是这次的案首老爷?”他做这行,自然是会先将对方调查清楚。毕竟,皇帝也有穷亲戚嘛,万一骗到一个有靠山的怎么办?所以陈家他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最有本事的人,就是一个考了好几年没考上的读书人。这种人,能有什么本事?就算这次走运考上了他也不怕。不过就是一个秀才而已,算得上什么?镇上的秀才大把,根本不稀罕,谁知道这次中了秀才,下回能不能中举人,绝大部分的秀才那是耗费一生都没再往上进一步。只要不是案首,根本不用慌。至于案首。王锵嘲讽得笑了笑。一个连着考了三次的蠢材,就算能走运考上秀才,但怎么可能走运考上案首?“真的是嬉笑大方啊,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全在发梦?还是你家的人?你们搞清楚,这位案首可是如村宋姓人宋秋学宋秀才,那、那……”王锵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面前这群乡下人顿时发亮的目光,也不是案首突然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起先找人打听来的事。陈家有个出嫁的女儿,嫁到邻村为媳。生了三儿一女,其中二儿子是读书人,连着考了三次没考中秀才的读书人。这没错。可是他突然想起来了。陈家的女儿嫁到的村子是如村。而嫁得人是如存的宋家……不会吧……难不成真这么巧?那他、那他不是完了?王锵浑身发颤,额间更是冒出了冷汗。他眼睁睁的看着案首走到他附近,然后双膝跪地对着陈家那边的一个老头磕头,并感谢家人的支持,没有辜负他们的期许。这……这是……王锵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脸上巨疼。偏头一看,发现打自己的是刘管事,他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什么时,刘管事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是你能随便欺辱的吗?赶紧将银子还回去!”怒骂的时候,刘管事其实也慌得要死。要是早知道陈家的亲戚是案首宋秋学的话,他当时就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好处就站在王锵这边,王锵给他的好处很少,要不是自己太贪,哪里会插手这种事?早知道……要是早知道那该多好啊。然而现在没得早知道,刘管事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当堆压在王锵身上,有个人背锅,总比他一起受罪来得强。宋大柱这边可没在意刘管事两人,而是紧紧地的盯着宋秋学。哪怕宋秋学没直接说,但是从旁边人的反应来看,秋学不但考中,甚至还考了个案首回来!案首啊。那可是第一名。宋大柱热泪盈眶,双手搭在二郎的肩膀上,哽咽的道:“好好好,爹就知道你一定有能力考上的。”陈家的人也纷纷迎了上来。一人一句,特别的热闹。两家的人都以为宋秋学先前没考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赴考的时候生病,如果不然肯定老早就考上了。这话对于其他人来讲,或许就像是没考中的一个借口。一个特别可笑又不可信的借口。可对于宋家和陈家来讲,自然是信的。不然怎么可能突然考中案首呢?自然是之前就有这个能耐,只不过是因为生病了。好在,好在这次考试顺顺利利。宋秋学问道:“爹,舅舅,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让人事先通知,想着是给他们一个惊喜,没想到刚刚下了船就碰到他们了。他看着身边一个在打人一个在呼痛的两人,不用想就知道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在原身的记忆里。这段时间确实出了些事。只不过原身对自己的家人都不在意,更别说是对旁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