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衔接皮肤的浅色间淡淡的青紫色血管,流经的血液仿佛一路勾连着两人紧贴的位置。
虫蚁啃咬似的疼痒在神经身处被一点点逼退。
心脏发烫得厉害。
血肉得到前所未有的安抚。
心跳歇斯底里得奢求更多。
好不容易靠着手臂外伤压下的妄念,却在对方随意的磕碰下不由分说地迸发。
理智濒临崩溃。
再也不仅仅是前不久的接触。
还有更远的……脸颊的轻蹭,隔着口罩的闷热,青年柔软的手指,吞咽的喉结……
所看所想,所不满足的一切。
全部……
啃食的痛痒跟着对方每次的抽离,再一次的抽离,这次的抽离……发了疯的覆辙侵蚀,遍布全身。
所有的感官都被青年的身影占据。
寻求安抚歇斯底里地叫嚣,成了暗哑的粗喘溢出喉咙。
传递进沈固若的耳朵里,不得不开口找驾驶座的方正阳:“……方正阳。”
方正阳的语气不太好:“昂?”
沈固若带着不小心做错事的迟疑:“你朋友……他状态不太对。”
方正阳:“?”
还在对前方车辆止不住路怒的方正阳表情空白了瞬,忽然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他怎、怎么不太对?”
沈固若:“我……不小心碰到他了。”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几秒钟后。
方正阳反应过来,激动到差点破音地“我靠”了声,甚至失手摁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和雨刮器。
“你等等,沈哥你等我……”
亏得堵车堵在路中间,他手忙脚乱地挂了空档,然后松掉刹车,拔了安全带。
方正阳手攀住椅背支着上半身探头往后座看过去。
这一看差点没直接给他送走。
见多了兄弟发病时候的状况,方正阳都快赶上主治医生的眼睛,不用细看就能判断出情节的轻重性。
完了。
彻底完了。
下午刚来过一回,这回又来了,而且来得不是严重那么一点点!
严重到让方正阳比较不出,到底是真人展试探那次情况重,还是现在眼前的这次情况重。
更严重的是人在车里!
他才跟老天保佑过别出意外,眨眼意外就出到了跟前。
碰上要命的晚高峰,车还特么堵在路中央。
对着他们三个大活人,薄御躲没地方躲,紧急措施也没地方进行。
方正阳都要朝人哭了,求求到底特殊发病源的触发机制,到底是有什么规律,一次两次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