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胳膊从肖婆子身边走过,别说扶了,再没看一眼。
肖婆子最后的依靠都没了,她终于哇的一声真哭了出来。
“我不想给吗,我养活这个家哪里有钱?”
“老二老三死在那做什么,还不扶我回屋,是要我死在这吗?”
屋内。
沈妮刚把秋秋哄的不哭了,见肖锋进来,就让春春把门关上挡住肖婆子的鬼哭狼嚎。
肖锋进来把包放下,探秋秋额头测温。
“还烧吗?我带你们去卫生所。”
“刚给喂了药,下午看情况。”
沈妮见秋秋的唇角立马下拉有哭的趋势,连忙抱着孩子挪过,躲开肖锋的手。
“秋秋怕生。”
沈妮不冷不淡的声音加上一句怕生,肖锋以为沈妮在诉说自己的不满。
也让他生出更多的愧疚。
肖锋顿在半空的手收回。
他一个没背景的农村兵,除了拼命还是拼命,这几年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因此秋秋都这么大了,他才见第一面。
几个孩子的成长他都错过了。
他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也没尽到丈夫的责任,愧对他们母子。
“春春的脑袋倒是要看一下,去县医院拍个片子,医生说她的脑袋要是有瘀血就麻烦了。”
“今天错过了班车,明天去,把秋秋一起去检查一下。”
肖锋想到刚才沈妮说没钱给孩子看病,想必钱都被他妈拿走了。
“对不起,我考虑不周,应该把钱分开寄回来的。”
沈妮性子软,有什么话也不说,写信的时候更是只报喜不报忧。
这次回来没提前说一声,就看到他看到怎么都想不到的一幕。
家里鸡飞狗跳!
妻女水深火热!
沈妮让他把旧军装寄回来改小了给孩子穿,可刚才他亲眼瞧见旧军装在二弟家的孩子身上。
反观自己两孩子,穿的衣服短小破烂,像个没爹没妈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