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山点点头,冷静地用衣袖擦了擦脸,这等紧张的情况下还笑了出来:“仲茗计谋不错。”
我没好气地挥挥手,低声说:“陛下,小心了。”
“弓箭手准备!”“呼呀!”
“试箭!”
“铁盾兵准备!”“呼呀!”
“防御!”
“骑兵待阵”“呼呀!”
“准备!”
耳边连续响起燕国特色的应和声,我一边自惊讶燕国这么快便能集结一条不错的防线,一又暗自担心洛国到底还会有什么花招。
过了一会,远处便响起了洛国特有的军号声,嗡嗡作响,地面一阵颤动,远处万马奔腾,洛军的呐喊声,响绝不止,而燕国剩下的士兵刚刚摆好阵型。看着身边冷漠淡然嘴角挂着奇怪微笑的萧擎山,似乎这场战争他已经胜券在握。
我骑着马在最高处和萧擎山冷眼看着两军开战。黑夜中火光冲天,倒是能看清两军的交战。
洛国的骑兵先至,在弓箭兵射程内就被射杀无数,但是还是有人冲了进来便瞬间被埋伏在铁盾兵的弯刀勇士隔断了马腿。骑兵之后,便是吹着号角的长矛士兵嘶喊着冲了上来。
一时间两军成焦灼状态,不时响起呐喊声、呼喊声、哀号声。萧擎山慢条斯理穿好盔甲,带上白银面具,这才扭头对我说:“上吧!”
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看着萧擎山慢慢抽出表示最高指挥权的白银长剑,用内力将他自己的声音传遍天际:“大燕的勇士们!活着回来!呼呀!”“呼呀!”
所有士兵都跟随着萧擎山整齐地大声喧哗呼喊起来,声响震彻天际,萧擎山闷笑出声,仰着头,用白银剑指着洛国军队的方向,带着无比骄傲和慵懒的声音朗声道:“勇士们!荣誉在等着你们!驾!”说罢,双腿狠狠一夹马肚,便自己高举着白银剑高声呼唤着先奔了出去。
所有骑兵高举着长剑活着长枪一阵欢呼,也跟着他嗷嗷冲了下去。
我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战场。燕国骑兵一下,势如破竹,本来相焦灼的战事被燕国骑兵一至,洛国步兵立即溃败,燕国人好战生猛,喜欢割掉头颅才肯罢休,一时间在骑兵冲击下,头颅四飞,极其血腥,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此等人间地狱。
一波又一波身着绿色胸带铜软甲的洛国步兵和骑兵冲了过来,不过也是奇怪,他们的衣服他们都是都带着用草围成的草帽子,脸上则绿一道,黑一道,不知画上了什么。跟洛国民间巫师为了辟邪或者跳大神般画的无疑。
我抿着嘴看着下面如火如荼然后的战事,略微放下心,燕国人坐站凶猛,倒现在还不算吃亏,扭头看着身边被萧擎山留下护卫我拿着长枪的燕国小兵,看着他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禁长叹了一声,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这时洛国军那边突然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我细细辨认了半天,竟然是主帅出击的号令,看来洛国现在要派出只属于将军的亲卫队了。
会是谁做主帅呢?有琴容轩?蒋宇超?或者是蒋老将军?
我一把夺过身边小兵的长枪,扭头警告他:“你,快去,通知给位将军,守住左右两翼,就说洛国人喜欢打保卫战,几位将军便知会怎么做了。”
那小兵唯唯诺诺点点头便自己跑过去了、我掂了掂手中的长枪,心中叹息着,不一会,洛国方向便来了一个身着银白色护甲的将军,盔甲东黑夜中熠熠生光,在乱军中稳住狂奔的战马便立即迫不及待地嘶吼道:“让林仲茗出来!”
我长啸一声,纵身一跃,左脚勾住缠住缰绳,右脚发力稳稳站在马背上,狠狠用长枪抽打着马臀,一路站立在马背上狂奔至战场燕军处,这才用左脚勒紧缰绳,停下来便朗声道:“宇超找我什么事?”
很久没见蒋宇超了,这次他身着银白色虎头护甲,手拿一杆纯黑色长枪,胯下一头红鬃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
洛国的士兵一见我便大声喧哗起来,我傲然地昂着头垂着眼帘看着底下的人,看着相距不到二里远处洛国军队旗帜下坐着软轿一身明黄的人,冷笑了几声后便收回目光,蒋宇超正用一双黑眸无任何表情静静抿着嘴看着我,过了半响后,才突然抬起枪,指着我便冷笑高声道:“能站立与狂奔的马上不倒……果真是林仲茗!你把我们骗的好惨!敢不敢跟我出来单斗?”
我微微点头,勾着微笑拱手:“正有此意。”身旁已经一身血的萧擎山喘着粗气小声问:“你要去?”
我微微回头查看了一下萧擎山的伤口,还好,大腿,胳膊,左胸胸口处三处轻伤,倒是不碍事,点点头,垂下眼帘低声说:“陛下,你的气息很浑浊,赶紧歇息一阵,这里交给我。”说完,我便用枪一打马臀,慢慢上前。燕军和洛军则都各自退回到自己的阵营,一时间混乱无比的战场只有我两人,地上却全是无头的洛国死尸全身是血的燕国士兵和已经断气被砍断马腿的马匹。
走到离他只有三丈之时,蒋宇超便首先沉不住气,只见他单手紧紧攥着长枪,手背青筋并处,但说话语气却异常平静:“林仲茗,你疯了吗?”
我稍微蹙了一下眉,暗暗戒备,把长枪换在了左手上,状似非常悠闲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蒋宇超大声仰天嗤笑了一声,复有大骂了起来:“林仲茗!你就不是个东西!”说完这个,里立马单指指着我哈哈大笑:“林仲茗!你是洛国的将军!你是被先皇御赐的卫国大将军!你怎么会引着燕狗们来攻打自己的领土?你还是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