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了一个好消息,但西奥多也没说自己是怎么处理的,他只是话锋一转,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根菸的他用夹着菸的手朝客厅的方向点了下,语气冷静的说完,他象徵性地问了句『不介意抽菸吧?』。宇津木闻言看了晴己一眼,他自己虽不喜欢烟味但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晴己的明显不太健康的身体让他多少有点顾虑,看晴己也一如他所说地安静在一旁聆听的脸孔那还是略显苍白的肤色,没有第一时间点头答应──而可能是也敏锐留意到宇津木的迟疑,西奥多笑了一笑便收起才另一只手才刚从怀里拿出来的打火机,就只是手指夹着菸,微微眯起眼,继续他的话语:「创那孩子啊……你也知道了吧,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次事情会闹成这样也在我的预料外,姑且不论谁对谁错,但我仍是认为让专门的研究者解析创的体质具体的情况这点是必要的──弄清楚那孩子体质运作的原理以及其他详情的话,我想类似的事情就算不一定能降低发生的机率,但至少能明白该怎么去应对。」「──即使出了这次的事情也一样?」宇津木并没有觉得西奥多所说的事情有那里不合理、或是非得反驳的地方,只是想起了中午时候看到的那样惨况,也清楚西奥多并不能保证其他能接手这样实验的人不会是同样品额低劣的人,对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可能感到忧虑,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确认般地问了一句。「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一样。不如说,正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我才更加坚定了创的体质乃至于微小的细胞都得更加深入去解析才行──只是人选的问题我之前以为无关紧要,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得不慎。」和因为想起那副惨状而不自觉因为压抑的心情而变得语中带刺的宇津木不同,西奥多冷静,不如说态度更近乎淡然地做出肯定的答覆,下意识地拿着菸支往嘴边凑,但凑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没有点燃,耸耸肩又放下拿着菸的手。「所以我想问一问德幸你有没有兴趣接手这项研究啊?虽然只听创说过一点你的事情,但就我的观察,你也不是什么品行不良的孩子。就算我看走了眼,至少你很关心创、在看到那种情况也依旧选择站在他这边这点,就足够了──如果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你的话,我想我可以放心一些。」西奥多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也像是带了几分类似郑重的认真,与初鸟相似的双瞳凝视着他,宇津木完全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这样类似把初鸟讬付给自己的话,一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等、等一下!我不是不愿意答应,只是您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所误解……虽然同样是待在教授底下的研究小组,但我并不是能力强到能接触到实验核心的成员。既然您有能力能够压下实验室的那件事情,那么为什么不亲自去挑其他能力更优秀、人品也能得到您的许可的合作对象呢?如果只是觉得我足够关心创的话,这样的理由就做了决定也未免……太轻率了一些,就算我能力不足可能搞砸了、甚至惹出更大的麻烦,您也不会在乎吗?」宇津木不得不承认被这样一讬付、就让他一瞬间因为有了自己被认可为与初鸟最亲近的人而多少有些飘飘然,但是他也还不至于因此失去理智,他在那个研究小组里和其他人互相折磨地待上了小半年之后别的没学到,到是对于自己的能耐还没有锻鍊上来、在这方面也不是无师自通的天才这点有了清晰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因为这样而忘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况且,在晴己承认未来的他认识初鸟之后,宇津木联系晴己说过的一些话,进而猜测到初鸟很可能就是晴己口中的『那位大人』后,想到未来的自己极可能是直接或间接造成晴己这样年纪就对于躺上手术台接受各种实验这件是习以为常的帮凶,他本能地就有些牴触接手这件事情──如果未来不能改变的话,他至少希望不是因为自己的错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许只有这点是不足以让我下这个决定。但德幸,你家里也是和医学有关的企业,我选你或多或少是有你家中能提供这方面的管道与资源的因素在内──况且先不论创的事情,就说晴己君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有必要去做相关的了解。这孩子身上有创一部分的碎片的事情,我以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才对。恕我直言,从创导致的这桩惨剧应该也让你意识到了假使对晴己君身上有的特异情况放任不管,没受刺激时还好,一旦发生了些什么而失控的话,对此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只会酿成更大的惨剧,我以为你至少看在要去了解晴己君的份上,也该答应我的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