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眼角的泪痣比宜春院老鸨眼角的泪痣还难看。”
“我喜欢。”
“你说我是你见过最愚笨的女人。”
“我喜欢。”
“你说你最讨厌难看的女子。”
“骗你的。”
“你说你最讨厌愚笨的女子。”
“骗你的。”
“那你什么没骗我?”
“我,喜欢你。”
那夜,繁花由心底盛开,一路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白子洲的星光是从未有过的耀眼,我伏在那男子怀中,微笑着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却并未跟他走。
白哥哥对我的恩情,白子洲对我的恩情,我无法不留只言片语独自离开,但是晏玺的存在,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
我将白哥哥给我的令牌给了晏玺,让他大大方方地出了海,第二日,未等白哥哥过来盘问,我便自行跪在他面前,我说,我爱上了一名男子,我要随他离开。
白哥哥清冷得不容万物的眸子里蓦然闪过尖锐的伤疼,岿然不动地坐在书桌前,不发一言。
“梦烟不是白子洲的人,即便用尽全力,白子洲的技能也只能学到皮毛。”我沉声低语。
“白子洲的养育之恩,白哥哥的袒护之情,梦烟有生之年,必当竭力相报。”我抬眼正视他。
“我始终要嫁作人妻,白哥哥。”
我咬重了最后的“哥哥”二字,不畏不惧地看着他。他低着眼,一动不动,书桌上他曾经视如珍宝的医书却倏然裂开,如同落花般飞了满天。同时我听到他极为低沉的两个字,“不许。”
“他会来接我的。”我说,“他……”
未等我说完剩下的话,白哥哥已然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