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被放置在书房的珊瑚上。
一早,管家就带着一波人过来了。
还带来了不少新鲜的食材,毕竟昨晚严堇尧说了要在南山休息一段时间,外面的饭菜终归没那么健康,再加上他喜欢自己做饭。
“少爷的房间要格外注意,就按照之前的规矩。”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
其他人连忙点头,之后便麻利的各自分工,负责主卧卫生的两人一进门还有些纳闷,“这窗户怎么打开了?”走近一看,倒不像是从外面撬开的。
“快看看屋里东西丢没丢,我下去问问。”其中一位阿姨赶忙转身出门,冲着楼下询问。
管家到房间一瞅,“可能是前几天我过来的时候打开透气忘记关上了,没事,你们继续打扫。”
就在人都走了半小时之后,房子的主人终于到家了。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拽了拽脖颈下原本系地规整的领带,一阵长长的舒气声在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明显。
回来的路上差点出车祸,一辆失控的轿车直愣愣的冲着他撞了过来,在距离不到三米远的位置,不知怎么的,对方突然打滑偏离了方向,幸好,自己开的速度不算快,除了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
严堇尧心中一阵烦闷,他总觉得那辆车的出现有些不对劲。
走到床边,脱下外套搭在置衣架上,松开领带露出性感的凸起,随着一粒粒纽扣的释放,健硕的肌肉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宽厚的直角肩,劲瘦的腰身,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虽然严堇尧很忙,但他是一个尤其自律的人,总会抽出一点时间来保持自己的身材,只是平时被衣服掩盖,没什么机会被人熟知。
脱离开了那身庄重的西装,他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不过大概也没几个人记得,严氏集团的主人现在也不过是个仅仅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罢了。
严堇尧去到书房,打算处理一些事。
却被桌面上放置的大物件吸引住了目光,恩,好想有哪里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有个地方变粗了一点,破坏了上下的衔接,本来是及其完美的过渡,现在显得有些突兀。
严堇尧上下打量着自己购置的这株珊瑚,本来是打算送给外公贺寿,现在看来,可能需要重新选一份礼物了。
思绪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严堇尧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便打开电脑,忙碌在工作中。
对面的小珊瑚悄悄地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刚刚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把自己扒开来看一样。
虽然已经是休假中,但有些事情还是得亲自过目,严堇尧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打算赶在今天弄完。
对面不远处的心安闻着飘散开来的味道,忍不住想:好香啊,好想尝尝看。
严堇尧一工作起来就很投入,一转眼三四个小时都过去了。
心安被底座硌疼了的脚底板忍不住挪了挪,什么破木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刺鼻味道,虽然瞧着表面光亮,但一看就是涂了好几层漆在上面,远远比不上珊瑚天生的蜡质富有光泽。
悄咪咪把底座两边的支架挪开,差点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呼声。
消停了没一会儿功夫,又觉得这透明的罩子闷得很,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把枝丫慢慢的靠近锁扣。
对面的男人突然严肃的开口:“停下你现在的小动作。”
心安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把自己摔倒了,努力稳住身体平衡之后,僵硬的看向他,我我我被发现了???完了完了!他好凶啊!!!救命啊!!!
虽然心里发生了一系列的惊涛骇浪,但是被喝止到一动都不敢动的小珊瑚精可怜巴巴的盯着对面。
“怎么,难得给我打个电话,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亲叔叔说话的!难道你爸走了,你的教养也都喂狗了!”故意晾了侄子一会儿,才慢悠悠接起电话的严兴宏被侄子冷硬的语气气的满脸通红。
“我的教养是对人的,对一些吃里扒外的畜生,用不上。”严堇尧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姿态,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好,好得很。”严兴宏布满皱纹的双眼,浮现出一丝狠厉。
“作为晚辈,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严氏发展到现在,多得是盯着想上来分一杯羹的,但是结果你也都看见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要知道我可不是我爸。”这么些年了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贪心不足蛇吞象,果然是被老头子给养傻了,严堇尧不等对面多说,就干脆的挂了。
严兴宏气的骂了好一会儿,对面却一直没动静,严堇尧那死小子可不是会乖乖听人骂他的老实样,果然,拿起手机一看,早几分钟前就给他挂了!得知真相的严兴宏更气了。
严兴宏是严父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是严堇尧的爷爷在外面风流搞出来的私生子,但严堇尧的爷爷为人传统,虽然是私生子,也接回严家一块教养,严父对这个弟弟也还不错,虽然严兴宏不学无术,但严堇尧的爷爷临终前交代过,只要不是什么大错,严兴宏留下的烂摊子严父都会帮他收拾干净。
但严堇尧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严父去世之后,严氏内忧外患,他暂时腾不出手,要知道他已经完全掌控了严氏,其他识趣的人早就站好队,交出控制权就等着每年拿分红,这会儿严兴宏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插手严氏的核心项目,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忙完之后,严堇尧下楼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回自己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