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詹有些尴尬,令随从站好:“有事便说”随从只好如实说:“前日您的一方白玉砚台丢了,小的方才找到了销赃的人”贺庭詹:“谁?”随从说:“是风沁园中管事林贵”贺庭詹:“赶出去”林珊忽然激动:“侯爷请绕过爹爹吧,他只是一时糊涂,我家中还有三岁幼弟,出去就没有活路了”贺庭詹看看贺宝。贺宝道:“这是林贵之女林珊”林珊:“侯爷,我说实话,说了实话您是不是能绕过爹爹。是我用毒月饼送给三少爷的,老夫人的也是。”眼看贺庭詹脸色越来越差,林珊忙给自己辩白:“是桃之桃之指使我做的,她说知道我父亲偷了侯爷东西的事,威胁我,不做就告发。但是,是我告诉二少夫人给老夫人送了毒月饼,我怕啊,我不知道三少爷会自己吃,早知道我也一定不会做的”简清月总算松了口气,但是有些人心提到嗓子眼儿了。桃之是被按到地上的。老夫人一见形势变了,她的态度也就变了:“你一个下人怎么会有如此胆量,敢害三个主子,说,是谁指使你的”邹氏心想不能再沉默了,不然就是做贼心虚:“母亲,您这么说不就是怀疑我么,下人那么多,各有各的心事,难不成干了坏事都是我指使的?”老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桃之抢过话来:“这件事跟老夫人身边的兰菊也有关系,请让她一起说明”老夫人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贺宝很快就回来了:“兰菊刚刚出府了,如今不知去向”邹氏笑了:“果然聪慧,早知道要出事,畏罪逃走了,呵”老夫人:“她只是出去换药而已,她伤势未愈”贺庭詹:“你让兰菊来是何用意”桃之一看兰菊跑了,酝酿了一番开始哭诉:“侯爷,奴婢冤枉,这事全是兰菊一个人做的,奴婢是冤枉的。她被打板子认为都是二少夫人的错,所以要整她。那毒月饼是她给我的,告诉我说是加了泻药,我才帮她的,我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是毒药”言卿幽幽开口:“兰菊已经跑了,所以也没办法证实了”桃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说假话,天打雷劈”言卿一挑眉:“那你可要小心了”说完对贺庭詹一拱手:“侯爷莫怪,此时晚辈恰巧知道”他对外面打个响指,就见兰菊被绑着推推搡搡的进来。桃之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低着头不敢看兰菊。言卿指了指她说:“侯爷,此女方才忽然上门来,求我收留,说是会些方术,能预知未来之事,能帮我封王拜相。还示意我来验证,此刻看来她的确猜对了三件事,一是二少夫人识破一次有毒月饼,二是仲琪扣下月饼,三是她今日会有血光之灾。的确!”贺庭詹道:“让你见笑了”兰菊看到桃之就气急败坏:“分明是你想害二少夫人的,我只是帮你出了注意而已,此刻却想都推到我身上”老夫人的拐杖一棍子把兰菊敲的趴在地上:“白眼狼,枉我养你多年,你却想杀我”兰菊不甘心:“您不是没事么”老夫人:“是啊,我没死,没顺了你的意。贱人”邹氏总算抓到把柄:“母亲,兰菊只是个下人怎么会有如此胆量敢毒杀主子”老夫人:“你的意思是我指使她害我自己!”邹氏反击没成,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可老夫人还不肯放过她,拐杖点在桃之面前地上:“你说,是不是有人指使”“没人指使奴婢,前日二少夫人当街羞辱我,我就想杀死她才能解气”贺宝悄声跟贺庭詹说了昨日确有其事。“胡说,想害她,为何要给我和仲琪下毒”桃之:“哈哈,那是因为二少夫人看起来老实本分,实则最是心机深重,不会轻易上当,如果你们二人有一人中招,她便逃不脱”邹氏站起身上来就是一耳光:“糊涂,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伤天害理,那可是你的主子,黑心的狼崽子”这种洗清自己又想保护手下人的方法,老夫人显然不吃这一套:“邹氏,她犯的事可不是打耳光能抵消的”邹氏:“既然是我的丫头,就让我来处理吧,我绝对会让她得到惩罚”桃之:“大少夫人,您不必为我多言,我的罪责自己会担”老夫人:“啧,你们可真是主仆情深啊,这可让人怎么相信你们的话呢”身为侯夫人如此失态,贺庭詹实觉丢脸,拍桌子阻止她后,看看言卿,随后气恼的指了指三个奴婢:“全部送交官府,林氏一家全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