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淇跟奶奶团聚后,祖孙俩抱头痛哭,宴淇问起奶奶为何会来河边。奶奶说昨晚宴淇没有回家,她出门寻宴淇,‘刚好’碰到刘秀才。刘秀才说宴淇被人拉去配了阴婚,已经被沉在河底了。
奶奶想来河边找宴淇,刘秀才假装好心的引奶奶来到河边,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将奶奶推进了河里。
宴淇死了,奶奶也不想活,掉在河里也没挣扎,仰躺在河水里静静等死。没想到竟没死成,还被于强叔救了。
宴淇听得气愤不已,难怪刘秀才敢当着大家的面撒谎,原来他是笃定奶奶回不来了。幸好奶奶命大,不然宴淇和奶奶的冤屈不但得不到伸张,家里的房产还会被刘秀才那样的恶人强占了去。
在几次三番地对于强叔的救命之恩表达感谢后,宴淇带着奶奶回家了。
他们前脚刚走,重新换上鬼怪伪装的尚小美后脚就出现在于强叔家,把一百兽币的报酬放在了于强叔的桌上。
黄灿灿的兽币铺满了整张桌子,谁看了都心动。
于强叔进屋看到桌上的兽币,一时百感交集,他穷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因为太穷连媳妇都娶不上。
最近好不容易相看了一家姑娘,姑娘不嫌弃他老,但是姑娘的父母要十兽币作为聘礼,才肯把女儿嫁给他。
于强叔拿不出十兽币,昨晚还打算今天就去给女家说明白,把亲事退了。没想到现在他突然有了这么多钱,这下终于可以娶媳妇,还能用剩下的钱,请帮工帮忙建两间青瓦房给媳妇住。
日子一下就变得有盼头了。喜从天降,于强叔饱经风霜的脸难得有了笑意,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年轻时最喜欢的小调。
另一边,宴淇带着奶奶回到他们自己的住处。他原本以为只要奶奶回去说清楚,大麻子和刘秀才他们就会从他们家离开。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刘秀才看到奶奶,不但没有惊慌,还拿出了一张印有宴淇奶奶手印的房产赠与契约书。
“你奶奶已经把房子赠送给我了,你自己看。”原来刘秀才早就留了后手,所以他根本不怕宴淇把奶奶找回来。
宴淇看着那张自愿赠与协议,和后面的手印,气不打一处来,怒斥刘秀才:“你居然哄骗盲眼老人签这种契约书,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夺取我们家的家产,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面对宴淇的指责,刘秀才不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洋洋得意地说:“不管你怎么骂,这房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刘秀才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你!无耻之徒!你可想清楚了,我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宴淇也学聪明了,虽然目前他跟尚小美的关系还跟陌生人差不多,但是他已经学会用尚小美的名头唬人了。
宴淇奶奶更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孙媳妇手眼通天,一定会帮他们把房子拿回来。
“宴淇别怕,小美可厉害了,她一定会帮我们收拾这个无赖,把我们的房子拿回来!”安抚完宴淇,宴淇奶奶又转头神叨叨地对刘秀才说:“昨晚你推我入河,如今又抢走我们家的房子。你恶贯满盈,罪孽深重,我孙媳妇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受罚吧。”
因为她的语气太过笃定,不像在说气话,更像是诅咒。一向工于心计的刘秀才竟然也开始心里发毛,无端生出惧意来。
即使有些害怕,刘秀才也不愿就此交出房子,还嘴硬道:“你让你孙媳妇来啊!我倒要看看一个见不得光的小鬼,能奈我何?她要是敢来,我就打得她魂飞魄散。”
当晚,宴淇带着奶奶歇在了一位相熟的大婶家,大婶家跟宴淇家住在同一条街上。
宴淇他们家的事闹了一整天,街上人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的事。大家面上不说,其实都在心里琢磨,鬼怪今晚是不是真的会来。鬼怪会不会像宴淇说的那样,替宴淇家伸张正义要回房子。
刘秀才为了保住房子,不但带着几个胆大的小流氓住进了宴淇家,还把芥城最有名的几个捉鬼巫师全请到宴淇家里去了。
为了对付鬼怪,刘秀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那些巫师受到刘秀才的盛情款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酒酣耳热之际,他们拍着胸脯向刘秀才保证:“大哥,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有我在,再厉害的鬼怪都不敢踏进你家半步!”
“对!有我们几个在,几张符纸就能定住那小鬼!”
“到时候,你只管等着,看我们如何捉了那小鬼当下酒菜!”
巫师的牛皮越吹越大,刘秀才也越听越喜,不由得又给他们多倒了几杯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些人喝了酒,胆子确实变大了不少。入夜后,一直举着符箓法器,镇守在大门口。
尚小美还真有心帮宴淇他们要回房子,她可是宴淇奶奶认定的孙媳妇,这房子按理说现在也有她的份,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刘秀才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