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脸色铁青,“这是我的家,你一个外人也还意思说你是家?还真把自己当我儿子了?”
“你儿子?”祁钰冷笑,目光扫过严明、严程和她的情妇,“真把自己当稀罕物了,谁见你都想把你当爹?”
严程一听,跟疯狗一样没脑子的冲上来,“祁钰你要不要脸!这是我爸,这里也是我家,你不过是野种的儿子,我爸把你当儿子都是抬举你,你敢这么跟他说话!”
祁钰眼神一冷,他懒得与严程这种人计较,目光重新落在严明身上,“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就赶紧离开吧,你们多待一秒我都嫌脏。”
“你什么意思!?我这房子是送给延先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母亲的遗产
祁钰冷笑一声,拿出手中的合同复印件甩在严明身上,“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的。”
严明接过合同,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白。他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内容,每读一个字,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他看到那份合同的签名时,手中的文件无声地滑落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严明结结巴巴,难以置信地看向祁钰。
祁钰冷眼旁观,语气淡漠:“我母亲留下的遗产,我有权利处理。这栋房子,现在属于延先生,也就是我。你们,是时候滚了。”
“居然是你!是你!”
严明指着祁钰的脸,气的手抖。前几天他收到qgchad要跟自己合作的邀请,他原本还以为是qgchad看上严氏,直接就签了合同,后来qgchad派来的人还告诉他,延先生要在国内定居需要一处居所,看上了这栋别墅,他想也没想直接就送了以为是榜上了大款,结果这个“延先生”居然就是祁钰!那他签下的合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钰嘲讽地挑了挑眉,“惊讶吗?你是不是还在想,为什么qgchad会突然对严氏感兴趣,为什么延先生会选择这座房子?现在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他轻轻拍了拍手,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的落幕,“严明,你太天真了,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从我母亲手里得到了,就是一分我也要拿回来。”
严明的愤怒几乎要溢出眼眶,“你简直是疯了!合作是一起签的,我亏了,你以为qgchad不会亏吗!”
祁钰不屑一笑,丝毫不在意,“那你可以试试,是你亏的多,还是qgchad亏的多,你以为我会让自己有损失吗?那样的话,我还能是“延先生”吗?”
严明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严程和情妇连忙上前去扶住严明一边慌乱的要打救护车,而祁钰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混乱的客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从我母亲拿的到的,我都会让你吐出来,一分也不会留,好好守着严氏这最后的空壳吧。”
……
上了车后,祁钰长长舒了口气。
宴嘉鸣一脸好笑的看着他,“累了吧,走带你去放松放松。”
祁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不去了,送我回酒店,困死了。”
宴嘉鸣见他这样也没强求,点火启动,“好送你回去,改天再约,以前的老朋友知道你回来都想跟你聚聚。”他说完话没得到回应,扭头看了眼副驾上的祁钰,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宴嘉鸣默默将车里的音乐关了,将他送回酒店。
回到酒店,祁钰径直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将所有窗帘全都拉上,往床上一栽,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晚上,套房内一片黑暗,适应了片刻的黑暗,才慢慢坐起身。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他竟然睡了这么久。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按下床头的开关,灯光柔和地洒满房间,驱散了最后的困倦。
下床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睡前他将手机关机了,刚开机不到一会,宴嘉鸣的电话就打了好几通,他刚才在洗澡全都没接到。
祁钰洗好后便给他回了电话。
“喂,干嘛?”
“你终于醒了,晚上有个小型聚会,都是以前的朋友,我在酒店楼下等你,赶紧下来,他们非要你去,你再不过去,他们就要到酒店绑架你了。”
祁钰闻言,眉头微皱,疲惫似乎还未完全褪去,“不想去。”
“你这家伙,回来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干脆来喝点,解解愁。”
祁钰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嗯,我收拾一下,你在下面等我。”
挂断电话,祁钰走到衣柜前,随手挑了件休闲衬衫和长裤,简单搭配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镜子,头发有些凌乱,他顺手梳了几下,然后穿上鞋,走出房间。
电梯直达一楼,走出酒店大堂,宴嘉鸣正倚在车旁,手里夹着一根烟,看到祁钰,他立刻掐灭烟头,扔到车上的烟灰缸里,露出一个笑容,“你这家伙,还真慢。”
祁钰兴致缺缺,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我能下来,你就要烧香拜佛了。”
宴嘉鸣哈哈一笑,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那我还真得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他启动车子,驶离酒店。
车一路驶向市中心的一家私人酒吧,祁钰透过车窗看着的夜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没忘晚上要回寒家的事情,可能是被白天的严明一家,扰乱了心情,突然就不想回去了。
抵达酒吧,推开门,喧闹的音乐和笑声瞬间涌入耳中。宴嘉鸣的朋友看到他,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寒暄着,询问着他这些年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