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医馆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长清派弟子今日小登科,披红戴花十分喜庆。姜云雨一身红衣直直盯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王鸿文悄悄挪过去,小声说,“修雨啊,今日大喜你怎么心神不宁。”
姜云雨恍若未闻,仍是直勾勾盯着门外。
“那个,老师认个错。”王鸿文揉了揉鼻子,“我那天可能啊,可能给了白家小子一点误导。”
姜云雨没好气摇头,“我知道。我给他请柬了。”
“哦那没事。”王鸿文心安理得往高座上一坐,心说要是那姓白的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家小弟子估计要找自己拼命。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
“一拜天地”喜婆拖着长长的嗓门,堂中两道红色的身影同时弯下腰。
……
“二拜高堂”王鸿文和星辰子乐呵呵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
……
“夫妻——”喜婆话音未落,房门被人重重踹开。
今日是长清派办喜事,堂中不少长清弟子,见有人砸场二话不说摸向腰间佩剑,只是还没摸到剑柄,来人已经抓了一个人冲出去了。
“大家继续继续!”王鸿文不愧是经过大风浪的人,面不改色笑呵呵喝了口茶。
“夫妻对拜”喜婆看了看门口,颤巍巍喊出第三句。
“白清恒?”姜云雨惊魂未定,“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短短几日,白清恒一头青丝尽成白发。“疯了才任你与唐飞成亲。”
“什么?”姜云雨愕然,立刻找到了白清恒一夜白头的原因。“你没看喜帖?”
“烧了。”白清恒脸色极差,听见喜帖二字低下头断断续续咳了起来。
姜云雨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戳了对方一下,“今日唐飞与人成亲,难不成你真当我与他结婚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等水性杨花的轻浮之人?”
白清恒看看他,心想就你平时那种风流做派,也不能怪别人这样想。“唐飞成亲为何王鸿文要来?”
“唐飞是我义弟,他家中没有亲人,只得让老师代为主持。”
白清恒发着烧,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姜云雨不依不饶,神智倒没烧糊涂脑子转的飞快,“那为何他总要在你那待到深夜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