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懵了一下。
皇上这表情,就好像蓝相的身体是被他把脉才害成这样一般。
傅惊川问道:“那她的身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臣开几副药,慢慢调理就好了。”
蓝织笑着摇摇手:“太医不用麻烦,我的身体我知道。”
她自己就懂医术,他所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她有些湿气而已。
再者,这身体因为生命倒计时出现这些症状,医也没用。
“你是太医还是他是太医?上次淋了雨,泡了水,你回来都不知道叫太医看看吗?”
傅惊川略带怒气的口吻,让蓝织有些错愕。
“感觉没什么事,就没敢劳烦太医。”
太医见皇上脸色不太好看,连忙对蓝织道:“这是臣该做的,蓝相尽管吩咐就是。”
“以后给她熬好药,看着她喝完。”
“是,皇上。”
蓝织:
皇上啊,你这样关心臣,臣惶恐啊!
“退下吧。”傅惊川说着,又拿起奏折看起来:“你继续练。”
蓝织心里骂骂咧咧。
我都不想画,非得让我画,你不在御书房看奏折,跑来这丹青阁来,还要我在这里练画画?
一看你就不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装什么大文人。
傅惊川突然道:“画对了,有赏。”
蓝织无光的眼中瞬间又洒上高光:“怎样才算对?”
“看起来起码和朕的差不多。”
蓝织嘟哝,“那你也没教方法。”
傅惊川顿了下,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来。
“朕以为你看一眼就会,没想到你这么笨。”
“臣刚刚也说了,臣笨,学不会。”
“看好了。”
傅惊川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拿起毛笔,蘸了蘸墨:“蘸墨时也有讲究,取墨厚重或轻薄,看用于何处。落笔也有讲究,轻缓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