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有些恍惚,摸着楚鹤的脸,喃喃问道:“这是楚国吗?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是不是该一起睡觉了?”
楚鹤把他抱在怀里:“这是楚国,悯悯,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我先带你去用膳,再一起睡觉,好不好?”
他用哄小孩的方式哄苏悯。
苏悯点点头,乖乖搂着楚鹤脖子,让楚鹤喂他吃饭。
消了一会食,楚鹤又抱着苏悯去浴池。
没有下人伺候,楚鹤亲自伺候苏悯。
他在提出要娶苏悯当天就知道苏悯是男孩子,可他不知道苏悯并不知道他自己是个男孩子。
看见楚鹤同他长得一样,他还有些害羞:“你不是男人吗,怎么和我长得一样呀?”
楚鹤拉着苏悯的手,低笑着告诉他:“不一样的,悯悯。”
他点了点苏悯胸口:“你看,颜色不一样。”
又带着苏悯低头望了望:“这里也不一样。”
“很多地方都不一样。”
苏悯一直被灌输了错误的认知,如果贸然告诉他,你其实并不是女人,或许会让他伤心难过。
楚鹤不介意一辈子哄着苏悯。
当天晚上,苏悯被楚鹤弄的恍恍惚惚。
睡前他还要楚鹤念《妙法莲华经》哄他睡觉。
闭关一年后,摒尘从禅房出来,已是满头青丝。
高僧站在他面前轻叹:“既然不能摒尘,也只能入世了。
摒尘恢复了俗家名号周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公主府找苏悯。
然而到了地方却被门房告知公主早在一年前嫁与西楚皇帝为后。
周栖没说什么,听说苏悯在出嫁西楚之前来白马寺找过他,当即动身找了匹马朝西楚赶去。
他快马加鞭,半个月赶到了王都。
他在寺里学得一身好功夫,当晚潜入皇宫,在听闻皇帝在处理正事时,才转而去找苏悯。
苏悯的宫殿,防守格外严密,周栖进不去,只能在屋顶掀开琉璃瓦观察。
苏悯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正在躺椅上斜斜握着,怀里抱着一只狸奴。
他被养的娇贵,长袍下双脚赤裸。
没过多久,皇帝进来,将苏悯抱到床上,亲自给苏悯擦了脚,替他换了身衣服,让人把狸奴带下去,念着妙法莲华经哄苏悯睡觉。
皇帝长得和他一样。
苏悯让他念经。
周栖内心的一潭死水终于泛起波澜,苏悯一直还念着他!
周栖学了五年。
时不时潜入皇宫,学习楚鹤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两人本就相似,连原本的习惯也有些相像,在确定自己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时,周栖终于行动。
在一次楚鹤和苏悯微服私访中,苏悯在酒楼等着楚鹤买点心回来,出去的是楚鹤,回来的已经变成了周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