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帮你哟??,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沢田纲吉君,这样你才有时间理会我吧?”白兰将捏得看不出原本形状的棉花糖塞入口中,齁甜的味道让他的唇舌都麻木了,糖分经由血液刺激着他的大脑,勉强榨出一些多巴胺抚平他装满着嫉妒毒汁的心灵。
“不会啊?为什么这么说?啊……是因为没有及时通知你关于复活节的活动,先邀请了别人吗?”沢田纲吉随便地将自己摔入全包裹的单人沙发中,“抱歉抱歉,白兰主要是在美国发展嘛,之前我也还没想好具体行程,本来打算直接把定好的路线发给你,而且最近一直都没有听到你的消息唉——reborn说最近你都会发很正式的文书过来,所以我以为……”
“呵呵??。才不是呢,是门外顾问大人把我列入危险人物名单中,只要是我寄过来的东西大部分都会被严格审查然后石沉大海,信息也完全被物理屏蔽了呢??”白兰向前倾身,“还有~纳兹君好像也不太喜欢我,不愿意帮我传递消息唉??,沢田纲吉君,要不是你主动打过来,我连你的号码都没有呢,真让人伤心啊??”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咳,是我设置的啦,纳兹……嗯,等下我去给你放出来吧。请原谅我,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最近也一直在养病,没什么时间接触电子设备,把这件事忘记掉了。不是故意的啦。”青年将双脚搁上沙发,挪动了一下屁股似乎不太满意,又左右晃了两下才勉强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他侧趴在了单人沙发宽宽的扶手上,用木脑袋侧枕着双手,穿着厚袜子的腿一上一下交叠,用其中一条大腿支撑住自己后,才终于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白兰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勉强维持住了僵笑后,状似不经意地问,“没有电子设备吗?是那个杀手把你看得太紧了吧??,要不要到我们杰索家族散散心~放心,我的医术也很不错哟,完全可以在保证你的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让你可以随意玩耍哦?”
“不了吧……其实,咳,白兰应该也知道吧,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只是不影响身体的电子设备的代替品什么的,我自己也……有啊。reborn也不是为了拘束我而拘束我啦……让我拿到ha会很危险哦?”青年稍微支楞起一点脑袋,笑眯眯地将白兰的试探顶了回去,“白兰,被reborn拘束着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很满意,暂时无法没有去美国游玩的打算啦。倒是之前在路上你说你有计划把一部分事业往意大利挪,这个我很感兴趣唉,你看,我们xxvii有没有希望在医疗、长寿、健康生活方面和杰索生物公司有合作呢?”
青年用慵懒又沙哑的声音,像和情人诉说衷情一般开始推销起xxvii在地推、资源部署和与当地关系良好,办事效率高的优点,就像一只知道自己拥有华美皮毛的大猫一般,在举手投足间展示着自己的优雅与敏捷。
白兰?杰索,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鲜活的黑手党教父。
也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亲耳听到对方说话,亲眼目睹教父的风仪。
虽然对方穿着睡衣,衣衫不整,仪容不修,侃侃而谈,在言语中极尽诱惑,给他设下小小陷阱……
白兰却莫名地觉得,这样的沢田纲吉,比他曾经在影像中看到的,比他珍藏的跨年晚宴上的演讲视频中的,那些穿戴整洁禁欲,气质端肃的模样,还要来得……另他喉头发痒,心头火热。
是了,是了……
纯与欲,透彻又或者充满秘密,看似天真无城府却又让人在回味时感受到那深不可测,这样的矛盾,这样的……
无法被定义。
即便,他看似被染上了他人的色彩,沾染了陌生的气味,却依旧……无法被捕捉、被描述,被浸染,被任何人收入囊中,握在手心。
就像天边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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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本来就是啊。只有大空才能拥有虹哦。
70「约定」
沢田纲吉和白兰?杰索聊得还算尽兴。
前半程白兰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维持着同一个笑容,身体保持着前倾,右手肘搁在翘起的腿上,手托着腮,并不断用小指摩挲着嘴唇。
当沢田纲吉说到萨丁岛那所上有关长寿的研究所时,白兰才终于将自己的理智勉强拼凑了起来。
“我想为彩虹之子们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不求要活多久,至少……不要因为七三影响到寿命。尤其是自然中存在的七三射线,和非七三射线产生的原理。白兰,我很好奇,你也是七三之一,为什么世界意志会让你发现非七三射线这种东西?射线……应该也能算是波?”沢田纲吉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严肃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些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学习能力真的不太好,是理解能力是比较差的那类人,关于物理和生物方面,我想……让你来做我的家教。”他重新盘坐起来,双手因为抓着自己的脚腕而伸得笔直,“我是认真的。”
“晴之阿尔克巴雷诺在数学上颇有建树,如果只是基础物理和生物,他应该就足够教你了。”白兰也直起身体,双手搭在沙发上,以一个生意人的口吻道,“沢田纲吉君,如果你真的想让杰索家族和xxvii在生物治疗方面进行联合研究,我就不可能做你的私人家庭教师,这方面涉及的利益面太广。你,太惹眼了。”
“我不能。”沢田纲吉垂下眼睛,为难地咬了咬本就有些红肿的唇,“我不能,白兰,无论对谁,我都不能……我和你们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也许只有你和尤尼才能理解我。我……我不想太孤独。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在了,我……想象不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大家……之前拼命地想让我活下去,让我独立地活下去,他们、很努力所以、做到了。可是他们也知道终有一天我……变得会寂寞……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谈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