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明抿唇,勉强恢复到往常的模样。
她没开车,乔漾也没问。车流迅速地自身边掠过?,而她俩就这样悠闲地漫步在林荫大道上。
越溪明想了想,问乔漾:“玩得开心吗?”
“还好。”
一时沉默,夜风轻柔地拂在脸上,凉丝丝的,并不算冷。
越溪明看见沿街叫卖的小贩,又问:“吃不吃烤红薯?”
乔漾点点头,越溪明就去买了一个。
路边新鲜出炉的烤红薯,还热乎乎的冒着气,芯子?绵软、甜得像蜜糖。
乔漾拉低围巾,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着吃,边吃边烫得直哈气,还舍不得吐出来
她眯起眼睛,满脸幸福地抱着烤红薯,心情看上去比来时要好。
越溪明便假装很?随意地问:“你今天和斯小姐聊了什么?”
“哦,我准备的走的时候,她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试衣间,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乔漾认真地回答:“我说你欠我一笔无法?偿还的情债。”
她认为自己是在陈述事实,一点也不好笑,可?越溪明偏偏笑出了声。
怪不得方才斯晗的脸色这么差。
乔漾垮着小猫脸,等越溪明笑够了,才慢吞吞地继续说。
她低下头,情绪都藏在细密的睫毛下。
“昨天那群‘朋友’,他们之中有人对你态度不好,说些?不礼貌的话,你为什么傻傻地杵在那里?”
某些?人说是朋友,其实只不过?是有些?人情往来罢了。
乔漾很?是不满地把?红薯戳出个坑:“你哪有这么逆来顺受。”
那晚她不小心把?自己喝迷糊了,不然不会让越溪明继续待下去。
虽然越溪明很?坏,但她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乔漾酒醒后就有一丢丢的后悔,她总觉得越溪明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场合。
越溪明却不在意地笑笑:“很?正常,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中途加入的陌生人。”
更何况那群人之中的大部分都站在斯晗那头。
自己的好朋友暗恋乔漾,可?乔漾身边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关系密切”的青梅,生出敌意和警惕再?正常不过?了。
偏心是人之常情,越溪明并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心上。
她顺手摸摸乔漾的头,也劝她不必再?介意。
可?越溪明越是这样看得开,乔漾反而越纠结。她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晚的越溪明是什么模样。
姿势优美、从容不迫,连垂落的发?丝都乖巧地窝在颈边。舞台灯照在她的钻石耳钉上,留下一抹极为亮眼的光。
乔漾闷生闷气地说:“你那天坐在我身边,像一群大鹅里面的鹤,鹤立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