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也是受害方啊!”米郁好气的想哭。
黎喻歌戳着餐盒里的米饭,嘴里的一口番茄鸡蛋怎么都咽不下去。
张秋雨和许堰洲还在外地。
郑刚那边的调查依旧没有进展。
她自己这边,赔钱赔得裤衩都要没了,都已经开始让宣传部筹备,几乎近几天就把手里有的一些现货低价促销出去,解解燃眉之急。
“黎总,”见她久久不出声,米郁好陪着小心问:“要不向大家筹点钱吧?”
当初还上学的时候,有同学出事,就是班里每个同学给捐点。
黎喻歌立即摇头,是真羡慕小米偶尔的天真。
“要掏也是掏那些老家伙的腰包,其余员工,哪个日子不是紧巴巴?”
海城消费不算低,但基础工资经年不见涨。
正常情况下,普通打工族光每月光衣食住行都要耗掉三分之二左右的工资了。
而且她一个老板,哪有向员工要钱补窟窿的道理?
米郁好不说话了。
她也清楚,那些异心永存的股东是不可能掏钱出来的。
不借机发难都已经算他们头脑清醒了。
午饭吃的味同嚼蜡。
饭后打发了别人,黎喻歌就拿钥匙开了门,一头扎进休息室。
望着画了一部分的半成品,黎喻歌抬头望天。
在大老板的画赶出来之前,她可能就要被逼得卖公司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黎喻歌低下头,翻出手机,按捺着羞耻一个一个往外打字。
【您好,请问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消息石沉大海。
张口开价一个亿的大金主想必是日理万机,顾不得理会吾等蝼蚁。
黎喻歌搓了搓脑门,幽幽叹了口气。
一直到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黎喻歌突然听到手机响了一声。
她几乎是弹射而起,颤抖着抓住手机。
那个高价找“班赛尔”定制画的大客户回话了!
【刚看到信息,请问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太忙了。
黎喻歌在心里组织了三次语言,最终还是选择直截了当地问:【我可以预支一部分费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