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河只呆了一呆,很快便反应过来,用力的搂住了人,慢慢回吻过去。他小心的含着那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吻过去,就像是吻着花蕊中央的露水一般小心翼翼。
他吻到的“露水”是那么的甜,一路甜到了他心底。
那擦过谢池春湿发的布巾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落到了地上,帐外的冷风依旧无声无息的吹着,凝出霜雪,唯有帐中温暖如春,隐有幽香。
宋天河几乎以为自己久久期待的春天到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还这样想:算了,不回去了,就待在这里吧。至少,这里有谢池春,比空调、电脑、飞机、游艇加起来都讨他喜欢。
也许,过几年等谢池春成年了,他们两个还能生几个小的。不必很多,一儿一女便好了。
故土之遥,天下之大,甚憾之。若得卿心,白首不离。
倘若有你,何处不是故土?
宋天河慢慢的收拢手臂,搂紧了怀中的人,垂眸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颊,胸膛里的心跳不知不觉便快了起来。
原来,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竟是这般的令人欢喜。
再过了一段时日,谢池春当庭许婚,宋天河想了想,便摘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扣到她的手上,柔声和她道:“你今日中午说的话真是好听,这个给你做聘礼好不好?”
他心里很清楚:这东西或许能送他回去、或许能救谢池春一命,总归还是要放在谢池春手里才能放心。
偏谢池春还不肯领情,但凡得了一二的好颜色便跟着蹬鼻子上脸,耍起小脾气,随口便道:“谁稀罕你的破扳指!?”
宋天河真觉得自己骨子里头说不得还有一点儿的犯贱——她怕他的时候,乖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可他不高兴;这会儿她耍公主脾气,他心里头又有点儿喜欢。
宋天河颇是鄙视这般的自己,可依旧忍不住的笑起来,一面伸手抚着谢池春的发顶一面哄她道:“我是寒门出身,确实家无余财,这玉扳指更是不值一提。只是,我这半生转战天下,踏遍山海,倒是颇有几件珍奇,便用玉扳指做信物存在了他处,下次带你去看?”
番外十三
谢池春的眼睛亮了一点,只是仍旧是仰着下巴故作矜持傲慢的道:“谁稀罕!”
宋天河简直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猫主子,伸手替她顺了顺毛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角,反倒还要接着哄人道:“还有三颗雪莲丹呢,你素来惜命,一定会很喜欢,对不对?”
谢池春最是惜命不过,听到这话终于心动了。她眨眨眼,展颜一笑,忽的一派欢喜的转身抱住那人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一缕落下的乌发,一只手揽住他的肩头,仰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很对很对,我很喜欢!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宋大将军,宋大驸马~”
灯光之下看美人,总是越看越美的。
她言语温柔,神色亦是十分动人。那双桃花眼里似是含着盈盈一脉水,眸光似水,顾盼流波,纤长微卷的眼睫则染着一层薄薄的灯光,乌溜溜的眼珠子跟着一转,竟有几分勾人的温柔。
宋天河被她看得心痒痒,不由自主的便被她最后那声“宋大驸马”给逗得笑了起来。他轻轻的低了头,把唇印在谢池春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只觉得心也和唇一般的软了下来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