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安:“是,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起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呢。”淮安帝很满意,孤男寡女,一齐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干柴烈火,不烧起来都对不起他好生栽培的好女儿。淮安帝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小十六和她生母一样,是个很会勾人的女人。”当初镇国公的儿子为她戍守边疆三年,屡立战功,专门回来求娶。如今又勾上了北雁世子,真是个好用的棋子呢。淮安帝:“他们现在在哪?回来了怎么不先来拜见朕?”高德安回道:“世子受了伤,此时殿下真陪着他在太医院里治伤。”淮安帝神色不明的笑了:“那就好。”淮安帝吩咐道:“你去,让他们包扎好了来太璇殿。”高德安道:“是,奴才遵命。”……高德安到太医院的时候,太医已经给阚钦包扎好了。楚辞就站在旁边,连身衣服都没换,依旧是猎场上的那身红色戎装,此时已经沾上了泥土,她一头乌发有些乱,有几缕发丝垂下。眼睫带着水珠,眼尾带着薄红,柳眉微蹙。已经没了往日娇纵蛮横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特别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阚钦半哄半骗道:“好了,别哭了,我没事,倒是你,再哭就变丑了。”闻言,楚辞赶忙想止住眼泪,却无济于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道:“我、我才不丑!”阚钦笑道:“那你先别哭,不哭就不丑了。”这小公主,表面看上去娇纵蛮横,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个小哭包,还那么天真。高德安在门外干咳一声,众人一齐转头看他,高德安捏尖嗓子作揖:“老奴拜见十六公主殿下,拜见世子。”楚辞看了他一眼:“高公公免礼。”高德安道:“殿下,世子,陛下吩咐老奴来告知你们,包扎好了,记得去太璇殿见他。”阚钦一笑:“谢高公公传达了,我们这就去。”高德安:“那老奴来带路,殿下,世子,请。”说完,他微微侧身。阚钦:“有劳高公公了。”……太璇殿。红烛微晃,金黄的纱幔垂地,铺着金丝毯子的白玉石阶上的檀木龙椅上,坐着淮安帝。楚辞和阚钦来到殿里,对淮安帝行礼。淮安帝看着他们,神色不明:“小十六,来,父皇看看你有没有事。”楚辞心中暗自唾弃淮安帝假惺惺,面上跑到淮安帝面前装委屈道:“父皇,吓死儿臣了。”淮安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满脸慈爱:“吾儿莫怕,父皇在呢。”然后对阚钦道:“凌寒,听闻是你救了小十六?”阚钦字凌寒,本来是没有的,但来大周的时候淮安帝说入乡随俗,就赐了他这个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1]说实话,他挺看不起这个字的,觉得土,但奈何他爹没文化,还乐呵呵的说这个字好,一听就很文雅。阚钦回答道:“不过是举手之劳,陛下不必介怀。”淮安帝摇头,语气肃穆:“救命之恩,怎能不介怀?这样,刚好你也没娶亲,小十六也没嫁人,不如朕把她赐给你,你自幼在朕身边长大,朕信得过你的品行,小十六虽性格娇纵,但为人不坏。”阚钦皱眉回绝:“陛下,公主金枝玉叶,臣配不上。”淮安帝道:“朕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别说了,下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婚事不必担忧,朕来给你们操办。”阚钦看了眼站在淮安帝身边的楚辞,她此时不知道再想什么,垂着眼睑,不说话。阚钦只好谢恩:“臣谢陛下赐婚。”淮安帝乐呵呵的道:“不必多礼,今后都是一家人,以后你也同小十六一样,叫朕父皇罢。”作者有话要说:[1]:《梅花梅》王安石恭喜世子喜提媳妇一枚(撒花)成婚在雁北世子与十六公主大婚之际,雍州发生了一件事,让今日来心情颇好的淮安帝大发雷霆。当时,楚辞刚好就在太璇殿。淮安帝笑眯眯的看着楚辞道:“日后嫁给凌寒,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楚辞眼底闪过嘲讽,她故作娇蛮道:“父皇为何要将儿臣赐婚给阚钦?是嫌弃儿臣在宫里太蛮横吗?”淮安帝立马哄道:“女儿长大哪有不嫁的?凌寒他只有在皇宫长大,把你交给他,朕放心。”楚辞蹙眉:“之前你把儿臣许给纪将军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听话。”淮安帝听到纪将军面露不悦,“当时朕看他对你一片痴心,没想到竟是个薄命的。”薄命就算了,还害了楚辞的背上了克夫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