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水:“你喝点水吧,刚刚那鸡汤是挺咸的哈,你看你声音都变了。”
愣愣地拿过水,严濯的脸慢慢变得涨红起来,沉闷地喝了一大口水,再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顾幸幸装作没看到他的窘样,洗拖把、甩干,一气呵成。等到出了阳台,她才大松一口气。
刚刚那气氛太诡异了……她承受不来!
顾幸幸跑出跑进的,顾苏宁早就注意到她了,看了她好几眼,不一会儿,她又看到严濯从阳台上出来,脸色都有点不对。前几天心里的担忧又起来了。
难道……
顾苏宁摇摇头,不会的,她要相信幸幸。
在怎么说服自己,目光却时刻注意着幸幸,和她说着话的韩宗言自是注意到了,也往那里看去。
等严濯从阳台出来,顾幸幸才装作刚刚拖完地进去。把拖把洗好晾好,她没有急着出去,在阳台的凳子上坐着歇歇。
一轮明月当空,月色霜白不均,没有群星的追逐,竟觉得有些冷艳的动人。夜晚的冷风袭来,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此时此刻,心里才真正的平静无波。
顾幸幸静静地看着月亮,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听到了门推开的声音。
一侧首,就看到韩宗言倚立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今天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顾幸幸讶然,她记得自己没告诉他呀。
“顾老师刚进门手上拿了个熊,放地上被我捡起来时,在上面丝带上看到的。”
沉默了一下,他问:“过几岁生日?”
“十六。”
“十六?”他慢慢地重复了这两个字,“刚好花季。”
顾幸幸眨着眼望他,“所以呢?”
他静默两秒,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坐在顾幸幸对面的凳子上。
韩宗言个子很高,坐在她前面也比她高一大截,顾幸幸要微微后仰一下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眼底温润似水,用无比认真地口吻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顾幸幸点头,“我知道啊。”
“所有的心思要放在学习上,知道吗?”
“知道……你给我说这个干嘛?我一直都是啊!”
“呃,我是说,”他想了下,“你除了学习,不要想别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