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安明知还是不肯放下浴巾:“您怎么进来了啊?”郑峪章走过去,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抱住了安明知:“来找找我的礼物。”“我身上有水,会把衣服弄湿的……”郑峪章亲了亲他的头发,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从背后抱着安明知,正好对面就是一面大镜子,上面雾蒙蒙的,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郑峪章伸手把水雾擦掉,里面映出两人的样子。安明知耳朵很红,反应了两秒:“什么礼物?”郑峪章轻咬着他湿滑的肩膀,没说话。安明知想起自己给桢桢和阳阳都带回来了东西,而没给郑峪章,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策。“是桢桢想要封池的签名,早就跟我说过很多遍了。玩偶是粉丝探班送的,我都这么大了又用不到,正好阳阳喜欢。”郑峪章成功抓住重点:“哦?封池的签名?”“……”安明知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话了。不过郑峪章这回没计较:“所以我呢?”“我忘记了。对了,有个腰椎按摩仪,可以一起用……”因为安明知自己已经用过,连包装盒都扔掉了,实在不适合再送给郑峪章。郑峪章思考了一会儿:“我对你就这么不重要?”他不在安明知心里排首位这件事,让他很不爽,连两个小崽子都比他重要,估计没几天连阿姨的地位都快超过他了。“没有,”安明知认真地说,“您很重要。”郑峪章咬他的耳朵,温柔又带点惩罚的咬噬。他开车去机场接他,给他做喜欢吃的菜,什么都没得到,那两个小崽子动了动嘴皮子,就收到了礼物,真是不公平。他也要,他要送礼物的人。咬得安明知痒得直躲。郑峪章在他脖颈上留了吻痕,说道:“那晚上补。一个不够,要很多个。”今年春天比往年暖和,夏天也来得早,五月时节院子里的爬藤月季和蔷薇都开满了,安明知踩着凳子在院子里修枝。太阳很好,有些清风,这些活其实不用他来做,郑峪章会找人来修理,或者是等自己空闲下来,亲自修理一番。但拍完戏忽然闲下来,让安明知整个人都有点迷茫,他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郑予阳很黏他,一刻都不想让安明知离开他的视线,在草地上玩遥控飞机。安明知一边修理一边想着礼物。郑峪章的礼物可不好送,从物质上说他什么都不缺,精神上安明知又猜不到,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年郑峪章生日,他虽然回来晚了,可礼物没忘,挑了大半个月挑了一只手表。郑峪章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当时放在了一边,晚上在书房,安明知见他把自己手上那款取下来,戴上了他新送的。这些郑峪章通通都不缺,安明知犯了难,最后看着满院子开得正好的花,剪了一枝送予他,不算礼物,先讨郑峪章个开心再说。顺带磨了杯咖啡才上楼。没想到那枝普普通通的月季花郑峪章很喜欢,让阿姨找了个大小合适的瓶子插起来,放在了自己书桌上。晚上郑峪章来床上讨要礼物,安明知有点累,正在用粉丝送的按摩仪给自己按摩。“粉丝送的,很舒服。”他说,“您要不要试试?”郑峪章看了眼那东西,说不用,机器哪有手按得舒服呐。他让安明知趴过去。安明知求情:“真的腰疼,过几天再做好不好?”郑峪章看他小鹿一样的眼睛,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重复了一遍:“趴过去。”安明知关了按摩仪,乖乖翻了个身,为了少受点罪,他主动把睡袍滑了下来,只盖住半个臀部。郑峪章笑了声:“这么乖?”哪回他回来郑峪章这个老狐狸不是要折腾他一顿呀,一顿不够,得好几顿才能吃饱,安明知太了解他了,他稍微主动点还能少吃些苦头。只见郑峪章把睡袍给他往上扯扯,盖好,跪在他身侧:“今天让你歇歇,改天再补。”他的大发慈悲已经让安明知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果然下一秒郑峪章就帮他按摩起来腰背。他手劲很大,隔着一层衣服不算痛,但按到酸楚的地方安明知还是会哼唧两句。郑峪章边按还要边抱怨两句:“不让你去拍戏你不干,可你去了,哪次回来不是又受伤又腰痛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少往外边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拍戏是我的工作。”安明知享受着说,“您自己不也是吗,有回发烧还非要去公司,回来都烧到三十九度了,去医院打个吊针还要忙着看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