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已经脱去了硬邦邦的壳,只剩下里头黄棕色的果肉。
许婉宁打开纸袋子,里头全部都是剥好了的板栗肉。
一个个,完完整整。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青杏蹦跳着进来。
许婉宁问她,“余记有卖剥好了的板栗肉吗?”
“没啊。”青杏回答,“他家只卖炒板栗,板栗都是带壳的,没听说有剥了的呀。”
许婉宁将纸袋子捏紧,递给青杏,“这里有,拿去吃了吧。”
青杏打开一看,喜上眉梢,“余记还有这种板栗?我下次去买,省得我剥,剥的手疼,还容易割伤。”
许婉宁笑笑。
余记真有吗?
应该没有的。
裴珩打昏崔云枫的板栗还是带壳的,所以……
许婉宁有些好奇,这个恶鬼,想干嘛?
亲手剥一袋子板栗肉,为了表达她的留饭之恩?
肯定是的。
裴珩离开侯府,快步回了添福楼。
这是他现在的住处。
扶松已经在厢房等他了,“督主,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离开了。”
“去哪里了?”
“属下无能,没有问出。”
裴珩摆摆手,“这不怪你。”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就笑了,“要怪就怪后面那个人太聪明了。”
“后面那个人?难道说,刘痕的离开,是有人在推波助澜?那这人是谁?竟然能赶在金麟卫的人前面出手。此人的手段非同一般。”扶松震惊不已。
裴珩却一点都不觉得震惊,反倒是欣赏:“这不是很有趣吗?”
有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督主,您的手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扶松看到裴珩手指上的一条血痕。
裴珩看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血痕,“无事,就是剥板栗,不小心被板栗壳划到手了。”
扶松大惊,立马跪下请罪:“是属下失职,此等小事竟然让督主亲力亲为。属下该死。”
裴珩千金之躯,何曾做过剥板栗的这等粗活。
“无事。”裴珩笑笑。
做这种小事,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比自己吃到嘴里还要开心些。
很快,县衙的人来报,刘迹的哥哥刘痕到县衙击鼓鸣冤了。
裴珩看着手指上的划痕,嘴角弧度弯得扶松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