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念及此,冷汗直冒,多一秒都不愿意待在这间屋子里,她重新出来锁了门下楼去,却在楼下花园再次撞见他。
她受惊般后退两步。
那人追上来几步,开口说:&ldo;赵小姐‐‐&rdo;
赵兮词不敢和对方周旋,掉头就往马路边跑。
去哪?住宾馆?宾馆也有坏人怎么办?
她现在草木皆兵,思来想去,只有坐车回公司度过一晚再说,明天再打电话给房东太太问清楚缘由。
赵兮词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公司。
车内冷气开得足,赵兮词一身冷汗,被吹得手心发凉,心口也发凉,等到公司大楼的楼下,下车迎来一股滚滚热浪,卷着四周绿植的干燥气息,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入夏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气温讨人喜欢。
赵兮词望一眼高楼,上面还有些楼层亮着灯,心也定下来,抬步就要上阶。
突然身后一股蛮力将她往回拽,赵兮词被扯得跌跌撞撞,一下子跪倒在地,膝盖擦破皮,她抬头,看见一道背光的阴影。
她小声说:&ldo;何副院?&rdo;
何副院蹲下来擒住她的手,质问:&ldo;李万国是不是你爸?&rdo;
事发突然,赵兮词没反应过来。
何副院恨恨道:&ldo;你一早知道我会来找你吧?门口那个男人是你找来防着我的?真行啊你!李万国说入狱之前把钱都给你了?&rdo;
赵兮词云里雾里,&ldo;不知道你说什么。&rdo;她想把手抽出来。
何副院见她挣扎,冷冷地威胁:&ldo;不见棺材不落泪,嘴巴这么硬对你没好处,老实把钱拿出来!否则有你好受!&rdo;
此时身后有人逼近,一脚下去把何副院揣出老远,滚得头破血流。
赵兮词担惊受怕一晚上,吓得魂都飞了。
钟时叙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剩余的事让老周留下来处理,他把人抱上车走了。
路上他问:&ldo;你住哪?&rdo;
赵兮词记忆断了片,好一会才把地址拼凑齐全。
钟时叙把人送回楼下花园,下了车再绕去副驾座拉她下来。
赵兮词看见房东太太的儿子还在原地等着,她想起刚才何副院说的&ldo;门口那个男人&rdo;,应该是他了,自己疑神疑鬼反倒错怪好人。
那人打量了钟时叙两眼,关心道:&ldo;赵小姐你没事吧?&rdo;
赵兮词愧疚得很,&ldo;我没事,谢谢。&rdo;
男人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上楼回到屋里,赵兮词往沙发一坐,又怔怔发起呆来。
钟时叙随手拉开一个抽屉,这么巧就找到了一个小药箱,他取出药箱,在赵兮词面前蹲下,替她清洗膝盖上的伤口。
手法生疏,清理得潦草,一下子就弄疼了她。
赵兮词说:&ldo;不用了,我自己来。&rdo;
钟时叙没有把药瓶给她,而是搁到茶几上。
赵兮词只好站起来,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借此远离一些,他走过来,二话不说把人抱上餐桌,拉过她的手推开袖子,发现手腕一圈红紫。
刚才何副院抓她抓得太狠,毫不怜惜。
他手指轻抚过上面的红红紫紫,偏头亲吻两下,很快转移地方,一搂腰才真正吻住她。
气候已然入夏‐‐
泼墨般的夜色里,风月如焚,在两幅皮骨之间寸寸点火。
钟时叙推开房门,把人放到床上,俯身下来吻她,缠得又深又紧,吻到后面力道不可控,赵兮词觉得舌根有点痛有点麻,挣扎了两下,手腕就被他高举压在头顶。
她别开脸问:&ldo;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rdo;
他亲吻再次落下来,薄唇洇湿她的皮肤,他低声问:&ldo;什么时候对你粗鲁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