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默拍拍他:“吓到孩子了。”
牛大壮收起冷气歉然一笑,看向怀里的孩子:“儿子不怕。”
蛋蛋淡定的摆摆屁股,示意自己要下来:“不怕。”顾默默拉着蛋蛋,开始检查出门要带的东西:“夫君去吧,妾身和孩子等你回来。”
牛大壮却转身坐下喝茶:“不急稍等一会,今天出门踏青人多,让门口聚些爱看热闹的邻里才好动手。”
花大郎领着花娘子和三个孩子,收拾一新准备出门郊游踏青,就看到将军家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其中三个的装扮明显和气质不符,看着尴尬。
“你们这是找谁?”花大郎客气的问道。
杨秋娘扯扯身上张婉儿给置办的绸褙子,用别扭的京腔笑着答话:“我们是牛大壮的爹娘,几年不见儿孙有些想念,故此来京里探望。”
花大郎和花娘子稀奇的相视一眼:这就是那黑心肝的爹和后娘,然后又去看那穿绸袍的少年,这就是才十二岁就敢谋财害命的二房儿子?
牛承祖这几年没少受人白眼奚落,对别人的目光特别敏感。他发现花家人稀奇的打量自己,免不了低头,却又阴狠的从眼角瞥人。
花大郎自然发现了,不由挑起一边眉毛:还真不是什么好种子。
杨秋娘没发现这里边的眉眼官司,笑着说:“大壮一向孝顺,我们做爹娘的虽然思念儿孙,却也不忍心让他带着蛋蛋返乡,耽误前程,所以自己来看望。”
这就是杨秋娘的打算,先给牛大壮戴高帽子,看能不能压住他,让他不好反水。
“这是?”隔壁的胡娘子也带着孩子准备去踏青。
花大郎爱看热闹,抢先笑着说:“这是将军的爹娘,从乡下来看儿孙。”
胡娘子恍然的打量那三个明显的外地人。花大郎则喊别家邻里来看稀奇
“张婶,来看将军的爹娘。”
不一会,牛大壮门口聚集了好些看稀奇的人。不说程氏和张婉儿的尴尬,只说牛三旺被指指点点,还冷的天就直冒汗,牛承祖更是恨不能把头埋到胸里,就是杨秋娘脸上的笑容,也干的掉渣。
“看,那个是将军的爹。”
“啧啧,真看不出来。”
“那个是二房的儿子。”人群里没人没有搭理这三个人,只有窃窃私语。
这情形看起来不对,杨秋娘知道牛三旺指不住,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干笑搭腔:“以往我们做长辈的不在,有劳各位高邻照应我家大儿。”
“噗哈哈哈”人群发出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