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他们!锁死!”“我们祁哥怎么可以这么会勾引人啊啊啊!”就在歌曲攀上高|潮时,突然,无征兆的,停电了。歌曲骤然停止,人群慌乱。“怎么停电了?”“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一片漆黑,永夜一样令人彷徨无措,偌大的舞台突然无限缩小,像一个密闭的黑匣子。多年被掩盖的恐惧在此刻陡然被放大,像一头咆哮而出的野兽,困也困不住!“啊!”突然有女人尖叫,“你踩着我了!”大礼堂的观众席人声嘈杂,有一些人在混乱中脚踩脚,引起了惊呼声,这些声音跨越时空,与那年圣诞夜火灾现场人们恐惧的尖叫声逐渐重合。司祁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安的垂在两侧,手指痉挛的抓着裤线摩挲,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父亲奔赴火场时决绝的背影。易商发现司祁的手心在冒冷汗,连忙紧紧握住他的手问:“你怎么了?怕黑吗?”不远处,有人为了照明点了打火机,火光摇曳,在黑夜中亮的惊人,配合着手电筒发出的亮光和清晰的碰撞声,这一切的一切都与那个夜晚渐渐交叠。司祁记忆一下子就错乱了!“火、有火!”司祁浑身僵硬,突然就反手抓住了易商的手,惊慌害怕的说:“易商,火、是火!”易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令他如此害怕的竟然只是打火机发出的微弱火光。司祁竭力的睁大眼睛,似乎是想要看清易商的脸,可他看不清,无论如何,怎样都看不清。一种绝望感由心底升起,他踮起脚尖,伸手抚摸着易商的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还在身边。“不要……别走……别去……”他疯了一样的呢喃着,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在了地板上,砸出了一朵泪花。易商拽着他的手腕向后一拉,司祁瞬间跌入了他的怀抱。冷杉信息素如云层般温柔的包裹住他,alpha轻柔的吻着他的耳垂:“别怕,别怕,没事的,只是停电。”司祁浑身细细的战栗,他紧紧的揪着易商的领带,喃喃自语:“别走……别丢下我……爸爸……”小少爷像一只受伤的幼崽一样窝在自己怀里,这让易商心疼的都要裂开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也不知道怎么替他除去恐惧,他只能这样抱着他,抚摸他,一遍一遍告诉他:“只是停电,我不走,没有人要丢下你。”“我的小祁这么好,谁会舍得不要你呢?”梦境与现实,过去与当下。一个个场景交错纠缠,像一个解不开的毛线团,错乱极了。司祁仿佛是站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周围细碎的画面一刻不停轮番闪过,模糊了界限。“爸!爸——”他跪在地上用力的嘶吼。眼前是熊熊的烈火,耳边是母亲每一个结合热痛苦的呻|吟。“为什么、为什么?”他无数次质问:“既然你不能好好陪着她,你为什么要给她终身标记?”黑暗无休无止,尖叫声、警笛声、呻|吟声交织环绕。他无助极了。谁来救救我……谁来带我离开这里……他无助地蜷缩着,满脸泪痕。直到有那么一刻,一股淡淡的冷杉味侵袭而来。很淡、很淡,但是足以让人清晰的捕捉。易商……是易商……是你吗?你在吗?“易商,你在吗?”司祁恍惚了,仰着头对着眼前那个轮廓问:“你在我身边吗?”“我在,我在,我永远都在……”细碎的吻落在眼角,吻去了泪水,最后定格在嘴唇。司祁感觉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的铁门被打开,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像一股暖流侵袭蔓延了四肢百骸。“你在就好……”司祁的眼睫闪动了一下,无师自通般的张开了嘴,灵巧的舌头肆意妄为,撩拨着面前的人。易商的心神一动。这是司祁第一次主动回应他!汹涌的清|潮席卷而来,易商能做的就是更加热情的回应他。“唔……嗯……”司祁被吻的狠了,理智回归了一点,水光浸染了整双眼。“这是在……舞台上……”他红着眼睛,嘴唇被亲的红润,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易商哪儿能放过他。易商搂着司祁的腰后退几步,伸手往后一拽,暗红色的幕布就将二人完全的包裹住了。“继续。”他压着声音,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司祁的眼睑,然后又重新低头吻了上去。“唔……”司祁被迫接受着他的吻,脑子晕晕乎乎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像海上抓着浮木的溺水者,好像只要离了易商,他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重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