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野憋着笑问他:“是吧?美不美?选了他如何?”子禾点头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留给她一个后脑勺:“选嘛~妻主说了算的。”书野环住他腰身,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耳语:“子禾,好酸啊。”“没有啦…”子禾反驳她话中话,刚想回头看她,下一秒被扳过身子唇上一热,“唔…”他没防备被撬开牙关,一颗圆滚的糖球度到他口中。女人满眼笑意看着他:“如何?酸不酸?”“嗯!!…”子禾紧抓了她衣袖五官紧凑,都不能在意被亲了,险些跳起脚来,真的好酸啊!!“咳!!”门口宋甲笑着假咳一声和陆巧巧进屋来。子禾有些局促忙站站正。付书野仍旧一派自在微笑着招手:“巧巧来,上次教你们的,如今正好用得上。”陆巧巧瞬间有点头大,付书野不愧被人称先生,有时候真像个教书先生,还要查课业!腹诽着走到窗边,书野道:“我选好了,你们选好在册子上打勾。”宋甲也跟着凑热闹:“这次选天字房的侍子,和上次教的选小厮不同吧?”“道理相通。”书野一句话把她打发了。院子门口秋花端着食盘走过来,三十几人便开始有不同的反应了,有人无动于衷,有人悄悄看热闹。“公子,冰西瓜来了~”秋花踏门进来唤子禾,少年就想转身投奔西瓜,嘴里真的好酸哦。付书野抓着脑袋把人扭回来:“做完事再吃。”说完自己和宋甲到桌子那边吃了起来。陆巧巧哭笑不得,自己在房里修养不好么,挺着肚子来这干啥?两人只好乖乖拿过册子,认真观察勾画起来。书野边吃一边问着:“他俩中午用饭没有?”秋花如实回答:“用了,饭后也没有吃生冷的东西,只是宋郎嫌苦今日还未用安胎药。”陆巧巧笔一顿,心想秋花原来是付书野派来的奸细!子禾小声偷笑:“让你不肯喝。”宋甲比了个拇指:做得好。秋花便是那日在山口报信的小厮,人机灵也活络,就被书野要了来跟了子禾,这样平日出入也有个陪伴。如此当然,是付书野的人。子禾拿了册子过来递给她:“妻主,我们选好了。”接过扫视一遍,某人满意的点点头:“基本不差,给宋甲安排即可。”宋甲起身扶巧巧坐下,惊讶道:“不是吧?你们俩这么厉害了?”某孕夫骄傲一笑,天字房伺候,要选安静不多事的嘛,道理很简单啊。“男子天生看人敏锐,加以指点就更准了。”付书野遗憾的拍拍宋甲肩膀:“这个你就别学了,比不了的~”有小厮来报:“先生,宋老板。掌柜的来寻二位,说去书房等了。”“好。”书野应了,起身看她的小夫郎笑着问:“还酸么?”子禾嚼着西瓜,扔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笑眼,妻主好讨厌哦……“哈哈哈哈。”书野爽朗笑起来,为着日子顺遂充实,身边人安康快乐。转身迈步走边叫人:“宋甲,走啦。”宋甲快步跟上她,走到门口不忘回头喊了一嗓子:“秋花!看着他把药喝了!”不敢说书房里刘承在等。原来是曲净一找上门来,想要问个明白。刘承背了这锅是没问题,但是要和付书野统一口径。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书野笑了笑说:“掌柜你不必硬担这干系,搪塞一二塞给宋甲即可。”宋甲一向替她对外出面,这次也不例外,三人交代一番各自离去。曲净一算有收获,知道了这事不是刘承的意思,她见到了背后出主意的人——宋甲,得到的回答是:不为别的,和你们东城区一个叫于七的人有过节,仅此而已。又半个多月,消息在东城区默默传开,于七的酒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萧条。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排挤了,直到给她供菜的几个商家纷纷解约不做了,她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曲净一在东城区的势力,堪比躲在背后不出面的付书野,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就于七一家毫不知情,瞒得一丝不漏。于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就想起了王然说的话,她说这铺子能租下来是付书野说了话,怎么付书野的话这么好使?她又为何帮忙的时候不告诉自己,闹翻了才说?!她骤然从床上坐起来,是想让自己死个明白是吧!流云山庄背后策划的人根本不是宋甲!是付书野吧!是她躲在背后给自己放冷箭!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于七直奔流云山庄寻人,小厮不放行,她在山脚喧哗吵闹直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