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拉着她往自家马车走去。
回去的路上,宋思音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紧紧的抱着叶轻舟不撒手。
叶轻舟琢磨后,对宋思音说:“我觉得今天的事情,不能被家里人知道。”
“若是你母亲,祖母知道了,下次该不能让我们出来了。”
宋思音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心有余悸:“我也不想出来了,太危险了。”
可她想出来。
叶轻舟说:“今日的事情就是个意外。”
“思音,你一会儿告诉马夫和小厮说,让他们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好吧,被家里知道了不好。”
“而且我还出去追人了,总归是不妥的。”
“我感觉,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思音凝眉沉思片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告诉他们,别把事情传出去。”
“总归刚才那条街上人不多,也没几个人认识小婶婶的,倒不怕有人乱说什么。”
叶轻舟点了点头。
宋思音说:“但小叔叔总要知道的,一是这事儿不小,总要让家里人知道的,是查一查这小毛贼,还是将他抓起来,小叔叔比我们两个人想的周全。”
“二是,我们需要小叔叔兜底。若是有一天传出去,祖母和母亲知道,有小叔叔帮我们兜着,我们俩也好全身而退。”
叶轻舟想了想,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告诉你小叔叔。”
“当然是小婶婶说了。”宋思音缩了缩脖子:“我可怕挨打。”
叶轻舟:“”
宋晏挨了一巴掌
安溪县衙差昨日在征粮的时候,因百姓上交的粮食中掺有砂砾,和百姓争执了起来,后来县老爷看控制不住,调来了帮闲,加上衙差一共几千人,对百姓进行了武力镇压,造成了百姓中两人死,几十人受重伤,轻伤者不计其数的局面。
现在安溪县县衙被百姓砸的稀巴烂,县老爷家里被百姓围困。
宋晏一早去了户部,简单的了解了事件的原委,带着两个侍郎,百余侍卫当即赶去了安溪县。
宋晏赶到安溪县,才发现事情比安溪县向上汇报的情况,还要糟糕的多。
因安溪县衙差办差事暴力执法,百姓怨气冲天,将被打死的百姓,横在了县老爷家门口讨要说法,还火烧了安溪县储存粮食的仓库,造成一大半征粮被毁。
这几年天灾不断,北方大旱,南方洪涝,百姓生活的本就不容易,朝廷征个粮更是困难重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溪县的一大半征粮还被毁,征又不能再征,但是不征,又该从哪里找这么多粮食,来补这个空缺!
宋晏这个户部尚书,当下,一个头直接变成了两个大。
和两个侍郎,用一整天的时间安抚百姓情绪,在天黑前,说服闹事的百姓,将横在县老爷家门口两个惨死的百姓尸首拉去安葬,许诺他们一定会追查这件事情,让杀人者偿命给他们说法,他们才遣散了围堵的人,控制了这场风波继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