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她顿后,使劲拍门:“着火了,快来救火,我们是叶钧将军家眷,这里有叶钧将军夫人,还有女儿,她们若是出事了,你们怎么交代,救火啊,你们救火啊”
住在外院的褚怀洲,褚怀溯被吵醒了,俩人裹着衣服睡眼朦胧的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瘫在门口的夏荷。
“夏荷姐姐”
夏荷抖着唇,指着身后:“公子,着火了,夫人在屋里,他们不开门”
褚怀洲和褚怀溯转身,这才看到正院的火光。
“柔姐姐”
俩人也是一傻,随后褚怀溯朝院里跑去,哭着直叫‘柔姐姐’。
褚怀洲则和夏荷一起拍打着门,喊他们救人。
外面的禁军到底是忌惮叶家,在他们绝望时,打开了大门。
一桶桶水,浇向只剩下架子的正屋。
一直忙活到天大亮,火才被泼灭,只剩下一片焦黑。
真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周氏抱着小轻舟跪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春雨夏荷还在小声低泣,嗓音也是嘶哑。
褚怀洲,褚怀溯两兄弟握着拳头僵在前方,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卧房的方向。
禁军没有留下一句话,鱼贯出去,又锁住了大门。
奔丧
项城的事儿,快马加鞭递到燕帝面前,已是五日以后。
听罢,燕帝叹了几声,拿着密信去了关押叶钧的天牢。
叶钧正握着青草绿色的荷包恍惚时,忽然听到燕帝驾临的仪仗。
他连忙将荷包塞入胸口,改成下跪姿势,待燕帝至他面前,行礼道:“罪臣叶钧,拜见吾皇万岁。”
燕帝轻叹,从袖口拿出密信递给了他:“你看看吧。”
叶钧这几日心神不宁,一颗心慌的很,感觉特别不好。
此时,燕帝拿了封信给他,他直觉上是出事了。
肯定不是叶家。
若是叶家,燕帝不会给他看什么信,会直言,也不会用这副怜惜的表情看着他。
只可能是
叶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双眸紧盯着信件,却始终不敢伸手去接。
燕帝扫了眼身边随侍的宦官。
宦官连忙从他手里将信件接下,塞到了叶钧的手上,紧握了下他的手,提醒道:“叶将军,皇上还等着呢。”
叶钧的手颤抖如筛糠,手中的信件捏皱到变形。
挣扎后,叶钧一咬牙,将信封里的信纸抽出,一目十行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