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他们有轻度强迫症的班长身上的校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谢让尘扭过身子,表情一如既然的淡然。
只是一件校服外套而已,他没打算闹得多大,谁知不等他开口,贺承川却主动说:“如果你信我,可以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吗?”
谢让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贺承川。
在旁人的惊呼和吸气声中,贺承川拿毛笔在谢让尘的外套上画了一道,然后又画一道……
到最后,他在原本有墨迹的地方给谢让尘画了棵带有写意风格的兰花,清雅疏朗。
哪怕还没穿,谁看到这朵兰花都要夸一声和谢让尘的气质好配!
原本的质疑声和不理解都变成了赞叹,甚至有很多不熟悉的同学都纷纷跑来鼓起勇气说希望贺承川可以在他们的校服上也画个小装饰。
那天,贺承川的座位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没人敢来和谢让尘挤,其他人都主要围在贺承川课桌的左、右、后三面,将贺承川半簇拥在中间,也在无形中更方便谢让尘转过来去看贺承川给大家的校服上画画。
贺承川的画画大概是从小就学的,落笔很少有犹豫,带着种随意挥毫的潇洒和自信,三两下落笔成叶,七八点着墨成花,不自觉地就带了种行家的范儿。
注意到谢让尘投来的眼神,贺承川勾唇,笑得恣意又无辜:“班长放心,我刚刚真是手滑,不是故意找机会显摆。”
“我也没这么说。”
谢让尘淡淡地回了过去,心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贺承川和之前那个张扬的自大狂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或许最后的心动,就是在这一点一滴间不断积累出来的。
……
谢让尘收回思绪,重新看向那张让他无数次心动的……脸?
“尘尘?”
注意到谢让尘在看着自己,注意形象的贺承川故意拿另只手拂了拂额头,成功把无意间沾在手掌上的颜料也弄在脸上,成了个大花脸。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然后又在另外一边也抹了一次。
谢天谢地,当初上的是书法课,不是国画课。
谢让尘面无表情地想:不然他可能就不是心跳加速了,而是直接超速逃离大气层。
作者有话要说:
颜料是“另只手撑在宣纸上”这个动作蹭到的,老贺很久没画画手生,姿势没拿捏对hhh
今天更新略短,明天长一点补回来
格局
随着谢让尘的沉默,在一旁的学生们也跟着逐渐将视线从宣纸移到了贺承川色彩缤纷的脸上。
尴尬。
不止一个人这样想。
眼前花着脸却还不自知耍帅的贺承川无疑是很搞笑的,但有前辈和师嫂的双重光环在,没有一个人敢真的笑出声来,毕竟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一步。
那要出声提醒吗?
很多人都已经张开了口,“师嫂”两个字在嘴边打着转,最后却又都默默地把声音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