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没事吧?”
萧言舟挑眉:“你觉得呢?”
谢蘅芜抿唇,看了眼萧言舟略显僵硬的坐姿,犹疑片刻后道:“陛下,不如……妾身给您按一按?”
“孤怕你等会儿给自己按睡着了,还是免了罢。”
萧言舟的眉眼阴沉着,看起来像是心情很不好。
也难怪,任谁腿麻了站不起来的样子被人瞧着,都不可能心情好。
谢蘅芜自然也明白过来,她默了默,小心翼翼试探道:“陛下还不曾用膳吧,那妾身……去给您拿些茶点来?”
萧言舟轻哼,道:“去。”
--
谢蘅芜这一去磨蹭了许久,估摸着萧言舟的腿应该恢复好了,这才端着点心回去。
刚穿过珠帘,她就看见萧言舟解下了香囊打量。
她心头一颤,手也跟着抖了抖。瓷盏相撞的声音吸引了萧言舟的注意,他望了过来。
“过来吧。”
萧言舟面色淡然,并无异样。谢蘅芜一边腾挪过去一面偷偷打量,发现他似乎没有将香囊打开,她暗暗松了口气。
“陛下瞧什么呢?”
她将茶点一一放好,状似无意问道。
萧言舟漫不经心“唔”一声,道:“孤在想……这香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
他说着顿了顿,指腹在香囊上的狸奴纹样上轻轻摩挲,唇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地哂道:
“它与你一样香?”
她的小衣
——“为何与你一样香?”
这问话令谢蘅芜梗了梗,面上飞起不自然的红晕。
“……陛下,这香囊妾身日日拿着绣,染上一些气味也是正常的。”
萧言舟一抬眉,作势要打开它。
谢蘅芜心里一急,下意识伸手按住了他。
这动作大胆,萧言舟幽幽侧目看来,眼神十分不善。
“陛下,在南梁,打开香囊会有凶兆。”谢蘅芜磕磕巴巴地胡诌道,反正编的是南梁之事,萧言舟也不懂。
他就好似看出了她的心虚,嗤笑:“既是你们南梁的说法,那在孤的北姜,便不作数。”
“阿蘅这么紧张,是香囊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莫非……”他的指腹捻在香囊上端的系口处,懒懒道,“是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药,你怕被孤发现了,影响你与南梁的谋划?”
谢蘅芜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心中一惊。
萧言舟真是好生敏锐。
若她真打算按照南梁传信那般做,或许当真会把药藏在香囊里头。
她自认平常丝毫没有显露异样,那些跟来的探子是何人,连她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