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面不改色,手指顺着她脊背滑下。
她皮肤娇嫩,光洁如玉,摸着宛如绸缎。一片白皙中,后腰处多了块碍眼的红色,像是刚被狠狠蹂躏过似的。
萧言舟的指尖在伤处停了停,随后整个手掌覆了上去。
内力似水流入,带着暖意自肌肤相贴处淌开。谢蘅芜起初还紧绷了身子,很快就在舒适的暖意下放松下来。
她不由自主轻轻喟叹一声。
身后传来萧言舟意味不明的哼笑。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时间,萧言舟收回手,淡声道,
“好了。”
谢蘅芜摸了摸后腰,果真半分痛意都没了。
她又惊又喜,回眸去寻萧言舟:“陛下,这是……?”
美人双目如洗,清亮如碎星,加之衣衫半褪,令人心神摇晃。萧言舟别过眼,咳一声道:“这点小伤不值得费时费力,孤给你处理了就好。”
谢蘅芜莞尔,将上衣一件件穿回,垂眸柔声:“陛下真好。”
萧言舟嗤声:“你最好别这么想孤。”
谢蘅芜轻笑:“妾身怎么想,怎是陛下能左右的呢?”
“你是要忤逆孤?”
谢蘅芜回身跪坐在床榻上,向萧言舟仰脸,面上笑意盈盈:“陛下这话便不对了,妾身念着陛下的好,怎就是忤逆了呢?”
萧言舟眸心微沉,掌心托住她侧脸,轻轻摩挲。
狭小昏暗的榻间,温度逐渐攀升,谢蘅芜眼睫轻颤,呼吸渐沉。
香气流转间,萧言舟突兀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谢蘅芜勾唇,狐眸弯成月牙:“多谢陛下夸奖。”
若换了寻常男子,定会被她的模样吸引。
可惜好戏演给了瞎子。
“孤听说,你是南梁上京的第一美人?”
男声低醇华丽,却让谢蘅芜汗毛倒竖。
这种市井传闻不过是在南梁坊间一传,以萧言舟的身份,手下人根本不会拿这点小事禀给他。
除非是他自己问的。
萧言舟调查她。
那她的身份……他是否也……
看着美人瞪大了双眸,眼底流露出惊恐,萧言舟满意俯身,压低了声音似鬼魅低语:“若能挖出来镶在冠间,想来会更美。”
谢蘅芜唇角笑意凝滞片刻,随即垂下鸦睫,遮挡萧言舟审视的目光。
“……陛下若是有此心,妾身不敢不从。”
谢蘅芜不急不缓说着,但细听之下,却能发觉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讥嘲轻笑从萧言舟唇间溢出,他指腹在她眼尾摁着,像是在琢磨如何将这双眼剜出来。
还算温柔的动作,却令谢蘅芜毛骨悚然,凉气不住地往后颈里灌。
她垂着眼,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像濒死的蝴蝶振翅,漂亮又脆弱。
忽然眼上映下一片温热,柔软酥麻。
谢蘅芜呼吸一窒,整个人僵得宛如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