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我说怎么了?”
背刺:“我长这么大你都没给我穿过板!!”
单崇:“…………这两天山上风大,她一个新手,戴着手套笨手笨脚,穿板就要脱手套,会冻伤。”
背刺:“我不听!我不管!你这苍白无力的解释!我要闹了!”
单崇把面前的没吃完的鱼往俩徒弟面前一推,自己抽过张餐巾纸擦擦嘴,面对对面那位的撒泼打滚,眉毛都懒得抬:“我没在跟你解释啊。”
“你天天给她这么穿吗!”
“这几天都很冷,今天下冻雨。”
“……”
背刺捂着胸口一脸悲伤地倒入老烟怀里,后者怜爱地摸摸他的脑壳。
一边爱怜抚摸,一边还不忘记火上浇油:“告诉你个更可怕的,你滑雪几天学会的自己站起来?”
背刺:“顺利穿上板的一个小时后。”
老烟:“乌龟屁垫持有人三天了都不会,是她没学吗,不,收你师父父压根没怎么教,随便教了下——起不来,他就说着‘算了‘然后伸手拉——今儿在高级道,小姑娘磕磕巴巴摔了一路,他勤勤恳恳拉了一路。”
背刺:“……”
背刺看向单崇。
单崇垂着眼:“这事不着急,她腿部力量差,再加上新手卡不住刃,强教也学不会,费那个劲干嘛……等以后对板控制力强了,不用教就能站起来。”
背刺:“当初我初学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站都站不起来基本上就是废了!”
单崇:“那不然?你不自己站起来,俩大男人天天在雪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背刺:“……”
背刺:“啊!别说了别说了!除了站起来这件事!当年我跳八米台子那个你怎么解释!当年我不敢跳不会跳,你就站在旁边让我背了十遍动作要领然后闭着眼跳!说摔死丧葬费算你的!!!!”
老烟:“啧啧,太惨了!”
背刺:“呜呜,太惨了!”
微信群外,有背刺在鬼哭狼嚎。
微信群里,有单崇的徒弟们(无论男女)也纷纷扣着齐刷刷的问号。
为数不多的女徒弟之一尤其悲伤——
【sakura、宴:我一直告诉自己师父对我这么凶是因为他有性别识别障碍。】
【sakura、宴:所以不会怜香惜玉。】
【sakura、宴:……………………原本小丑竟是我自己。】
背刺躺在老烟怀里,先忙着抠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发群里。
然后放下手机,持续一脸悲伤,挣扎着问对面坐着一脸冷漠的男人:“你把人拉群里,我倒是要看看能让我师父父跪着给她穿板一跪跪三天的小妖精长什么样!”
单崇奇怪看了他一眼:“拉她进群干什么?”
背刺:“是留着当野花才够香?”
单崇:“群里都是徒弟。”
背刺:“她不是吗?”
老烟插嘴:“可能是师娘预备役。”
单崇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做了个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单崇目光挪回背刺脸上,难得出现一点犹豫的神态:“不算吧?”
背刺:“……从穿板到推坡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人生第一套护具也是你给的,不是徒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