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组人马倒班休息的时候,远处上风口一座高地,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仿佛一把利剑插在了那巨石上,血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山下的火光。
正是这次进山行动的目标,背着三条人命,残杀耕牛的狼群黑狼王。
没想到那个该死的窝棚里又住上了憎恶的人类。
死掉的这三个人是外来流浪人口,全靠着一股狠劲儿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山里苟活。
眼看着快到年根儿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哥三一合计,准备进山打点野牲口,顺便碰碰运气,好过个肥年。
三人带着三条杂毛猎狗,背着老套筒,两连发还有一杆汉阳造。
那真是癞蛤蟆穿花裤衩,土到家了。
有人说了,这三土老冒是咋在这深山老林里活下来的。
盲流不可怕,就怕盲流有文化。
这三人里有会挖陷阱的,有一个刀法出众的,还有一个会做“香肉”(就是给食儿里下药做药饵,类似蒙汗药。)
堪称拼夕夕版刘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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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山准备检查一下昨天的药饵,还没靠近,身边的狗子们嗷嗷大叫。
几人走近一看,几只狼崽子吃了药饵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紧跟前一只灰色的母狼夹着尾巴,冲着面前的三人三狗呲牙低吼,一步不退让。
“真他娘的晦气,这几把狼崽子皮没啥用,肉还不够塞牙缝。
下奶的母狼味道骨瘦如柴也是腥臊烂臭的。
咋办啊,俩位哥哥?”
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问向旁边二人,手里死命拽着牵狗的绳子。
亢!
一个血花绽放在母狼的额头。
穿着破棉袄的人手里的老套筒冒着黑烟。
“我说老三,你他娘的是不是好日子过够了,忘了饿肚子的时候啥球事咧?
有肉吃还特么挑嘴,麻利儿的,眼瞅的近腊月了,深山里的参客和皮兜子快要出山了,咱三去夹皮沟碰碰运气。”
“哈哈哈,就是,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
另一人附和道。
“草!你俩个比,每天就想的不劳而获,我可跟你俩说,现在山下头风声紧,咱可别几把阴沟里翻船了。”
咚,咚,咚!
刚才说话的俩人娴熟的抓起狼崽子,一用力,啪啪的往石头上磕死。
络腮胡子则是拿起匕首,把母狼身上的好肉割了下来,一颗狼肉摆在石头边,现场血呼啦擦犹如人间地狱。
等三人忙活完,三条恶犬扑上去又把母狼吃了个稀烂。
小狼崽子的尸首三人没让狗子吃,里面有药。
等到狼王追到这里,看到满地碎肉和早已冻僵的狼崽子,悲愤万分。
母狼的眼睛里泪水结成了冰花。
嗷呜!
一大片乌鸦飞起,仿佛一片黑云往三人离去的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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