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位拿着烧火棍子的老大爷,我看您一把年纪了,思想很危险啊!
那个什么小李,怎么看门的,什么人都往里放,无组织无纪律!”
台上的刘胜男咳嗽了两声,不满意的指着身边的一个小年轻问道。
“张把头,您是不缺吃不缺喝,可不能拦着大伙发财啊!”
“就是,这眼瞅的就腊月了,谁家也不富裕啊,您老德高望重,在后方指挥多好。”
“对头,老子不管那么多,谁拦着老子发财,小心老子手里的家伙走火了!”
“肩膀上扛个脑袋,能来这的都是站着撒尿的,怕死回家哄媳妇去。”
哈哈哈哈哈!
除了离着榆树屯近的几个猎人,其他人并不熟悉张春福,大部分也只听过有这么一人打猎厉害。
这个疯狂的年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大山里杀人越货的事时有发生,打野牲口哪有打劫来的痛快。
反正深山老林里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过一晚上有的连尸首都找不到。
所以一般不是对伙的猎人,在山里碰到有人喊话,第一反应不是上前打招呼。
而是掏枪找掩体,该搂火就搂火,人不狠站不稳。
陌生人比熊瞎子都危险!
“放你娘的屁,王老三,你他娘的摸枪才摸了几天,谁脱裤子露出来你了!
上回不是老子救你,你坟头草都半米高了!”
李富贵气不过,这可是他极其尊重的大把头张春福,甭管是做人的原则,还是打猎的技术,就连他手里调教的头犬青龙,都是李富贵穷其一生追求,无法翻越的一座大山!
这是李富贵心中的底线,也是整个榆树屯的脸面。
眼看着几人如同泼妇一般叫骂了起来,台上的刘胜男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
他是大院子弟,父辈们都是扛枪的,也在各个要职部门担任着一二把手。
本想的到这里来历练历练,当做他平步青云的踏脚石,回城提他个一官半职。
可现在刚到公社就遇到了死了人和耕牛,这要是解决不了,非得在他的履历本上抹上一道黑。
要是被其他对伙的人抓住这个小辫子不放,极有可能影响未来。
利用这帮泥腿子进山打猎,目的不在狼群。
这几十号人都是十里八庄的好猎手,我刘胜男可是付了工钱,管吃管喝。
所有的收获还不是我说了算?要是运气好点,能打点狐狸、紫貂,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