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盯着男孩离开的方向。似乎十二岁了,已经超过职能觉醒的年龄。不过,当年,她不也一样吗?莫沫嘴角勾出浅浅的笑,低头把玩手中几枚子弹。眼眸紫芒覆盖,光洁的弹身浮现出之前没有的莲花刻纹,线条凌厉,几乎是一笔而成。果然是老爷子的手笔。既然确定了身份,她该实行计划了。莫沫又哼着之前的小调,抚摸起旁边的桃叶。水灵灵的大桃子,想想就开心。上空漂浮的某一泡泡球内。罚司岛整个岛屿都被天上中央的监测设备“机玉”覆盖,形成投影,反馈在男人面前。男人的脸如雕刻般俊美异常,眉宇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冷漠地观看着岛内所有虚影。忽而,一抹碧绿在众多影像中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心念一动,所有影像关闭,唯独剩下种在烂缸中那株翠绿的桃树在眼前放大,生机盎然。碧玉,叶为碧绿、成熟的果子颜色似白玉,对生存环境挑剔,极难养活。蒲扇般的眼睫轻轻抖动,遮掩住眼中一瞬间的诧异。男人熟知眼前这颗桃树的品种。明明和自己养在王城,精心呵护、却稍有不如意,叶子就会萎缩变黄,半死不活的“大小姐”一样的品种。为什么情况相差甚远,它看上去怎么那么好养活?旁边两名处置官恭敬地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他们底下互相对视一眼,难道国相长看上这颗桃树了,他们要不要?要说每年王城会有三名检查官来罚司岛公事巡查。偶尔身侧会跟随兴起而来的王庭高层,心情好的,随手挑几名岛内天赋异禀的罪犯培养成为下属。但今年,谁都没有料到一人之下的国相长会来到罚司岛,跟随他而来的还有陛下身边的两名重要官员。一时间罚司岛的处置官们惶恐不已。只能费尽脑汁揣测他的想法,想要好好招待这位国相长。近几天的岛内频繁的“游戏”也是处置官们为其消乏解闷,而有意为之。然而处置官们失算了,这位国相长并不感冒这几天的“游戏”。甚至,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让整个岛内上空的氛围十分压抑。处置官们一个个心惊胆战地生怕会被除去身份,推脱在旁侍候的名额。银时不明白这些处置官的想法。此刻,同为养桃人,他的心中出现了不可抑制的落差感。看来书上所写的资料也有不准确,要不这样粗糙的环境,这株碧绿桃树为什么长得这样好?“国相长,要下官为你将这株桃树……”擅自开口的处置官还未说完。一道蕴含着危险气息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迫使他收回未说完的话语,低头惊恐地望着脚下。幸而那道视线未多作停留,很快离开。处置官刚松口气。“你会种碧绿?”落在耳边的清冷声音再次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他会吗?他不会啊。碧绿以美闻名,加上国相长和陛下的喜爱,上层贵族纷纷附庸风雅。但碧绿又十分娇贵,贵族们养死了一批又一批,极少有城功将碧绿养活下来的人。处置官的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下……下官不会。”话落,那位坐在高位的国相长,如宝石一样漂亮的银眸闪烁出一抹光亮。顶尖的精神师,发动能力只需一瞬,轻易就能突破防御,对精神和灵魂造成重创。处置官的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这只是预警。下一秒,他内里的灵魂似乎被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要发出痛苦的哀嚎,出口却发现已经失声。银时身旁随行的两名官员,不慌不忙地点燃携带的香薰,散发的淡淡香味驱散了空气之中的躁动。国相长望着影像之中夹在碧绿之中的几朵粉红,眸色渐渐平静下来。他揉着胀痛的脑袋,差点又失控了。与此同时,下方的莫沫重重打了个喷嚏。“谁骂我了,难道鹿冥那小气鬼还在耿耿于怀我在他屋内放小倌的事情?”莫沫坐在屋内,一边絮叨,一边拿出放空间中的几把枪。它们都是继承自去世的爷爷,帮助莫沫击毙了许多敌人,是她不可缺少的重要伙伴。当然,每年送去机械城维修保养的费用同样不菲。莫沫拿出手帕,拿起黑鹰,细心地擦拭枪身,喃喃道:“又要辛苦你们了。”:()我在监狱里当抠门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