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家老大是被冤枉的啊。”男人的哭声越发大了。
“这是不是冤枉的,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庄述摇头,“你起来吧,别哭了,这地里还有粮食没收呢,老大的事情,先看看镇子里是怎么说的,我到时候给你问问吧。”
安亚非只听了要长不短的,也不知道具体,虽然好奇,却也没好奇到非要去拔个仔细的地步,又听了会,便抬脚找安亚可去了。
中午的饭不用送到地里,安亚非便把饭菜搬到院子里阴凉的大树下面。
吃饭的时候,安亚非才知道中午大坝里听得那一半的事情的前半段。
事情其实也简单,就是那叫老大的男人挑粮食去卖,结果被来北口镇的一个当官的发现了,便给抓了起来,说是藐视王法,在皇上下了禁令的这时候还卖粮食,视皇令如无物。
安亚非听完只觉得好笑,这帽子是不是太大了?
不过倒是让他因为这件事情想起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的陆寒情。
话所那家伙好像从那晚之后,貌似就一直没出现了?
安亚非摸下巴,难不成是害怕自己找他算账?
地瓜粉不是那么快出来的,安亚非倒腾了三四天才把那些拿来准备做成地瓜粉的地瓜弄好。累的两只手臂酸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了。一动就疼。
李亚罗好笑又好气的给他揉胳膊,“看你下次还可劲儿折腾。”
安亚非躺在床上直哼哼,“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在忙,我也得做点事情嘛。”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劳动力。
动了动手,安亚非心里直呼痛。
“你这哪里是做事情,这手掌都出水泡了。”李亚罗嘴上这般说,眼里却满是心疼,揉动的手越发轻柔了。
安亚非眨着眼睛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己阿爹。
“你啊。”李亚罗笑着点了他一下额头,也不忍心说了。
安亚非咧嘴笑了笑,想亲自己阿爹一下,才一动,就痛呼这倒了下去。
“这又是干什么,躺着就躺着,这怎么还想着动来动去的。”李亚罗又气又心疼的责备。
安亚非简直想哭了。
真是不中用了啊。
不过就连着剁了一天的地瓜,又磨了一天的地瓜,过滤了一天的地瓜,然后,他就两只手臂动不了了。
想想都觉得自己弱爆了。
阿爹跟爹爹他们可是连着好几天在地里割麦子收谷子,啥事没有,他就忙乎了那么三天而已,现下就只能躺在床上当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