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早才走,本是两日前就要走的,可又实在放心不下姑娘,那头催了七八次,侯爷实在不得不动身,这今早才快马去了。”
红袖边说边瞧她淡漠无波的脸色,“姑娘不知道,昏迷的这几日,侯爷日日都来探望,有时一坐在这儿,就是小半日,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望着姑娘。。。”
话还没说完,见她已阖上了双眼。
关于他的,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不想知道。
一波波的事情,一点点压垮了她的精神,直到昨日,她的脊骨似被人折断。
她便想长长久久地躺在这里。
几日过去,她的病情一下就缠绵病恹了起来。
无论是红袖和碧果如何的劝解,她只一句话不说。
虽日日还吃着药,可鲜活快速地从她身上溜走,不出七日,她已熬得神魂皆失,目空索然。
若没有人管她,她便死在这榻上罢。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余妈被霍刀接来了府上,送进了她的屋子。
红袖和碧果等在门口大半日,才见余妈从里面出来。
便是从那一日开始,桑无忧便同这春日的草儿一般,生气回流。
不仅话多了,吃药、吃东西都十分的用心,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有时候也会吃多,走出门去遛食的时候,见着霍刀远远地站在阶下。
“霍大哥,能不能写封信同侯爷,我、我想偶尔出城去见见余妈。”
他也见过她前几日的枯索模样,如今她又好端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笑得敞亮温柔。
明媚的,似是田间一朵打不败的野花。
漫山遍野的肆意,开放在谁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