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里衣是男子的。二,容浅念出一次门,踩一次。三,每踩一次念叨一次:一件破衣服换我一株无灵子,上容你个奸商!原谅妖孽善忘,她大概已经不记得这无灵子,换的不是里衣,是美男沐浴图。话说,夏王府一宴在京都盛传开了。夜刚临,销魂窟里成群便热闹起来了。两个男人,滔滔不绝,酒盅畅饮,道起了闲言碎语、皇家趣事。“听说了没,夏王府昨个夜里可出了大事。”“怎么没有,京都现在到处人心惶惶,都在揣测这夏王到底与那天杀的扫黄组有何干系,竟搜出扫黄组的脏物,这下好了,夏王沾了一身腥不说,连兵符都弄没了。”“本来好好的一场宴席,夏王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从凭空冒出个扫黄组之后,京都就没一天安生日子,先是太傅,接着晋国公,连夏王也未能幸免,不知道下一个又是谁?真是多事之秋啊!”“管他多事少事,澈王都跟章卿小侯爷滚到一起去了,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活。”“呵呵,真没想到,最恨被说成龙阳的澈王,竟真真是个弯的。”“据说澈王爱美人,藏了一屋子的如花美眷,原来只是为了欲盖弥彰啊,倒真真可惜了那些个美人儿。”“我可还听说,那昭明世子,竟看上了容家九小姐。”“想来那傻子定是个倾城佳人。”“再美也还不是傻子。”两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嗓门甚大,隔着门窗,也是声声入耳。雅间里,一个声音响起来:“都是她干的?”说话之人,带了促狭的笑意,声音难辨男女,再一看长相,男子一张脸生得着实娟秀无双,独独一双英气逼人的眸子。对面软卧之上,撑脸侧躺了另一个男子,一双嗪了桃花的眸子,潋滟春色,煞是迷人。这妖孽般长相不是昭明世子萧凤歌又是何人?“嗯。”懒懒一个字,昭明声音邪魅张扬。“这家伙,一天都不让人安生。”男子似笑非笑,眼里有淡淡柔和。男生女相,此人正是风清大将军,古筝。京都上下皆知,这为人刚正不阿的大将军与小霸王昭明世子素来交好。萧凤歌倒了杯茶,懒懒品了几口,笑意浅浅:“她要安生了,我还不放心了。”那英气的眸子忽然暗了一瞬,侧身相对,昭明未能看见。“晋国公,太傅,甚至太子与夏王,小九招惹上他们的理由是什么?”昭明笑意慵懒:“无疑就是打家劫舍,坑蒙拐骗之类的,她素来闲不住,便由着她吧。”古筝望着软卧上的男子,融了温柔的眉眼,那样好看。都说昭明萧凤歌桀骜不拘,还不是逃不过情之一字。古筝轻叹了一句:“你怎生这么惯着她?”“大抵上辈子欠了她的。”甚至未作多想,他铿锵的一字一字中,都含了温柔。古筝并未接话,只是端起了茶杯,凑在唇角,一口都未饮。昭明窝在软榻了,姿态慵懒:“再说,就算我不惯着她,她还不是照样将这帝都的天捅出个洞来。”“是啊。”古筝笑,“那成精的狐狸,真真是个祸害。”而受害的第一人便是堂堂昭明世子。古筝一句话刚落,悠悠嗓音与珠帘一般声响,她道:“狐狸精?”“狐狸精来了呢。”萧凤歌嘴角一抹邪肆的笑。古筝一笑,放下茶杯,抬眼望过去,只见一只素白的手撩开珠帘,一袭红衣妖异入眸,她语调婉转邪气:“那么,”拖着长长的懒调,红衣少年郎一个媚眼撩人,转身,衣裾飞舞便落在了古筝怀里,伸手勾起他下巴,嗓音柔媚入了骨,“爷被奴家祸害了吗?”这身段,这嗓音,这姿态,这勾人的小媚眼,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一袭红衣,男儿打扮,容家妖孽妩媚起来,那也是勾人魂魄的。古筝大笑,手指一挑,托着容浅念的下巴:“你说呢?”容浅念两手勾着古筝的脖子,佯作思考:“我说啊。”忽然倾身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古筝,笑意盈盈,“筝啊,胸肌太大不好哦,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风清铁骨铮铮的大将军是个女人呢。”忽然,勾着脖子的手一转,伸进了古筝衣领,骤然大叫一声,“哇,d罩杯啊。”萧凤歌一口喝到嘴里的茶全数吐了出来,咳得俊脸铁红。嗯,谁能想到,铁骨铮铮的古大将军,竟是个d罩杯。你说,安能辨‘他’是雄雌?古筝一怔,随即大笑,一张雌雄难辨的脸甚是飞扬,道:“问柳,端盘木瓜来,给你家主子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