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随着华明非手印打开的那一瞬间,常佑感觉到了一阵微风拂过脸庞,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些煞气还真就没有了。
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华明非这才想起被自己戳了一下的常佑,他看了一眼常佑被戳的食指,可能他戳的有点重,这会儿还流着血呢。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手帕按在常佑流血的食指上。
“你正阳之气足,解煞力事半功倍。”反正就拿了一滴而已,又不是很多……
常佑看着手里的白手帕,别说是一滴血了,就算是一颗心他也能奉献出来!想起有治愈能力的小蛇,常佑把自己的食指递过去:“来!”
小蛇一看常佑伸过来的手指吓得缩回了行李袋里,开什么玩笑!它要是舔了常佑的血一定会死翘翘的!它可不想再死一遍。
常佑举起自己的手指盯着瞅了半天:他这是被小蛇嫌弃了?
拿手帕擦了擦指头上的血迹,常佑看着这块带血的白手帕猥琐地笑了,在华明非面前抖了抖手帕,他“略带羞涩”地小声说道:“媳妇儿,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虽然华明非没有接触过情、事,但是相关的书还是看过的。他狠狠瞪了常佑一眼,忍不住低声骂了他一句:“流氓!”
诶?怎么就流氓了呢!
不过媳妇儿的反应很不错啊,至少说明他还是懂的!常佑忽然起了坏心,他很想逗逗他,于是就继续缠上去。
“媳妇儿,我是真的第一次……”
“闭嘴!”
“媳妇儿,你想哪去了,我是第一次被你用针扎手指!”
“滚!你给我滚蛋!”向来都很有教养的华明非终于被常佑逼得忍不住说了粗话。
见媳妇儿真动怒了,常佑赶紧闭上了嘴巴,不过会炸毛的媳妇儿还真是可爱,真的很想搂在怀里这样又那样啊!
默默地把手帕塞进自己口袋里,常佑想,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他才舍不得让媳妇儿流血呢,好男人就不该让心爱的男人流血,所以他们一起流汗就好了!
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他们都已经二十好几了,青春年华易逝,岁月蹉跎不起啊!
“媳妇儿,要不我们把事情定下来吧!反正我们俩是指腹为婚,迟早都是要结婚的!”虽然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可是他有一颗至死不渝的心。
华明非不说话,只是怒气冲冲地瞪了常佑一眼。常佑有点委屈地自行闭上了嘴。
他们坐车到了常佑在外边自己租的房子,华明非站在楼下就是不愿意上去:“不是带我回常家吗?”就算他再不懂大城市的情况,他也不相信常家会在这种居民区。
常佑也不慌,他微笑着告诉华明非:“你看,小时候我去你们华家修行,那个时候,我们俩是一起修行的,而且你住哪,我住哪。所以,现在到了常家,你也是要跟我一起修行。我住在这里,你也要跟我一起住在这里。”
“……”虽然常佑说的有道理,可是华明非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抬头望着小楼房,在心里问道:爷爷,你说的修行真的是这样吗?这样真的好吗?
上了楼,走到自己窝门口,常佑将门打开,可是华明非还是犹犹豫豫地不敢抬脚踏进去。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要是走进去了,这辈子就出不来了……
“进来吧,呵呵,有点小。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小才好呢!就一间卧室,你不跟我睡还跟谁睡!不过现在估计不行,那么就先忍忍,把人留住了再说,其它都好商量!
华明非皱着眉抬起脚,将心一横,走进了常佑的小窝。
在这个小居室里,华明非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自己能住的地方,“我住哪?”他问常佑。
常佑指了指唯一的那间卧室,华明非点点,然后又问:“那你住哪?”
常佑违心地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哦。”华明非放心了,他都想好了,如果常佑指的还是卧室,那么他就拎行李自己去附近找房子住。既然现在卧室是他的,那么他就不客气了,他走进常佑的狗窝想要收拾一下,可是看着面前无处下脚的卧室华明非嫌弃了……
“我来我来!媳妇儿你坐着休息看看电视,我来收拾!”单身汉的屋子一般都是脏乱差,而且常佑工作又忙,状况就更糟糕了。
☆、心知肚明
常佑的小窝装修很简洁,色调清爽。只是家中没有任何神像也没有香炉,一点修行者的痕迹都找不着。唯一与这间屋子风格不协调的,就只有架子上的那柄唐刀。
黑漆刀鞘上刻着错银铭文,刀柄上也绕着银丝,华明非坐在客厅的米白色布艺沙发上盯着那柄唐刀看了许久,他猜测这唐刀应该就是常佑的兵器,因为看起来并不像是收藏品,而且……
侧目看了一眼窝在沙发角的小青蛇,蛇鬼似乎有些惧怕那柄唐刀,华明非肯定那柄唐刀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怎么不看电视?”整理完卧室,抱着换下的床单被套去卫生间塞洗衣机的时候,常佑特地朝客厅瞄了一眼,就看见华明非呆呆地坐在那里。
“太闹了。”华明非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又继续发自己的呆。
常佑笑了笑,立刻跑去卫生间将东西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粉设定好之后,他就赶快回到客厅在华明非身边坐下。他这一屁股还没坐稳,华明非就迅速往旁边挪了挪。
“媳妇儿,这么多年没见了,咱们俩好好聊聊。”常佑觉得华明非的变化很大,小时候多可爱啊,任他摸,任他亲的,现在长大了,反倒是连靠近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