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口处泛着滚烫的痛感,刚勉强把烤盘放到桌子上,阿姨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焦急地问:“小姐你没事吧?哎呀,手都烫伤了。我刚刚是不是忽然吓到您了呀?真对不起,我只是想过来帮小姐……”
“没事,不怪您,是我自己没有注意。”程意眼眸微红,生理性的泪珠挂在眼睫上。她冷静地摘下手套,用冷水冲洗着手臂上的红痕:“您帮我找一只烫伤膏吧。不是很严重的烫伤,没关系的。”
阿姨急忙去隔壁药房翻出一只烫伤膏,程意冲洗了十多分钟的冷水,伤口的疼痛稍微褪去了一些。她顺手接过打开的药膏,指尖有些发颤地挤出来一些,涂抹在伤口上。
“没事了。”程意拿纱布轻轻包了一层,随后将毛衣袖口放下去。她忍着疼,看向阿姨说:“您能不能别告诉妈妈?他们今天玩得开心,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您真的没事了吗?”阿姨有些担心地问,“刚刚看到烫红了好大一片。”
“没事的,我已经处理过了。”程意微微抬了抬手,问,“您可以帮忙把曲奇送去棋牌室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送过去。”阿姨把烫伤膏塞给程意。在她看来,程意还是小孩子,她有些不放心地说,“您伤口如果痛得很厉害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送您去医院看看。”
“好的。”程意说,“刚刚我看了,只起了两个小水泡,您不用担心的。”
阿姨这才走出门。
程意把烫伤膏放进口袋,压下手臂的疼痛,把给明淮序烤的小蛋糕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她挑了一个小巧的蛋糕纸盒装着,去棋牌室找明淮序。
程意敲了敲门,没看见明淮序,几个在打牌的大人倒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程意。
“小意烤的黄油曲奇真好吃。”明母说,“脆脆的,果然和中山路那家一模一样。”
“您喜欢就好。”程意说,“厨房还有一些,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一会儿给您拿小袋子装着。可以带回去吃,大概放两三天左右。”
“谢谢小意。”明母笑着嗔怪道,“不枉你妈妈今天赢我这么多场。”
程母也笑了笑,说:“你故意给我放了几次水了,当我看不出来?”
“哎呀,”明母说,“什么放水不放水的,乱说话。欸,小意,淮序不在你旁边吗?”
程意摇了摇头,说:“我就是过来找他的。”
“小意,”明母眼尖,看见了程意进门时放下的、那个与众不同的蛋糕纸盒,“你那个蛋糕是给淮序烤的吗?我们都没有呢。”
程意面对长辈,脸上有些烧,说:“这是答应给淮序哥哥烤的。阿姨如果想吃,我再给您做些其他的。”
“那我们约好,下次小意去我们家做客的时候,再给阿姨烤。”明母捂着唇笑道,“好啦,阿姨不耽误你去找淮序啦,快给他送过去吧,等一会儿就要凉啦。”
程意正要点头,又听见程母说:“他之前来了一趟,好像往亭子那边走了,你可以去看看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