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特看到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去了,紧紧皱着眉头。那些血一看就是带毒的,要是白牧也中毒了怎么办?他想要制止白牧的动作换自己来,最起码自己体质好。白牧吐出毒血,连忙用清水漱口。
“白牧我来吧。”白牧要继续的时候,被塞尔特制止了。
“没事,别耽搁救人。”白牧拒绝,他强压住胃部翻腾的不舒服感,又吸了一大口毒血。他一直重复着,直到伤口留出新鲜血液为止。此时白牧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只觉得口里已经麻了。
“白牧你没事吧?”塞尔特见白牧停下动作终于焦急的把人拉到怀里仔细检查。
陪睡
“没事,只是闻不惯血腥味。”白牧极力平复着胃部的不适,即使漱了好几次口,始终觉得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在。
大巫此时端来了两碗草药,一碗给伊莱灌溉下去,一碗让白牧喝了。然后又拿出一些墨绿色的,一坨一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物体,敷在伊莱的伤口上。
白牧端着那碗气味难闻的草药,刚平复一些的呕吐欲望又开始冒头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白牧闭着气一口把那碗难闻的药汁灌下去。一股怪异的味道在麻木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接着他就忍不住跑到角落,扶着洞壁干呕起来。
塞尔特连忙端了一碗清水给他漱口,轻柔的帮他拍着背。塞尔特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刚着急。
“大巫,伊莱怎么样了?”另一边的埃布尔,见白牧痛苦的样子不好意思上前询问,见大巫敷好药焦急的问到。
“我们家伊莱是不是没事了?”伊莱的母父两眼充满期盼的看着大巫。他的伴侣在前两年的意外中死去,要不是为了伊莱他肯定会跟着去的。现在伊莱成了这个样子他心如刀绞,要是伊莱出了什么事他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伊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继续敷药和服用药汁就行了。”大巫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让他们安心。
把神使者请来果然是对的,伊莱刚送来的时候他就给他敷了解毒草药,但是效果不大,伊莱的伤口迅速恶化。不得已他让塞尔特回去把白牧找来,希望他能有什么办法。每一个族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宝贵的,特别是数量较少的雌性,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是不会放弃任何族人的。
“谢谢,谢谢大巫。”伊莱的母父喜极而泣,埃布尔这个高大强壮的兽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此时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形容他们那种喜悦的心情,也没有什么词语能够表达他们诚挚的感谢。对于他们来说伊莱都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救了伊莱也等于是救了他们。
“你们更应该感谢的是白牧。”说着大巫看了看蹲在墙角痛苦万分的白牧同学。他也没想到白牧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伊莱,难怪他能成为神的宠儿。
白牧的情况稍好之后,塞尔特扶着他站起来。族长走上前,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对塞尔特赞许的点点头,心中想着果然自己的教导还是很有用的。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族人。”族长诚恳的对白牧道谢。
“不谢,我和伊莱也算熟识,能把他救回来我也很高兴。”白牧有气无力的说着。此时埃布尔两人也走了过来向白牧表示谢意。但见白牧脸色不好,也没有多说,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塞尔特见这里现在也没他们什么事,把白牧横抱起来向家里走去。白牧的脸一下就红了,没想到他也有被人公主抱的一天。
“塞尔特,我没那么娇弱。你还是变成是兽形驮着我回去吧,那样还快些。”白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塞尔特想想也是,虽然舍不得放下怀中的人,但还是放下白牧变成兽形。
回到家中,安其罗和塔伯见两人安全回来了,松了口气。白牧让安其罗烧了些热水给他泡一杯糖水。这时安其罗才看清白牧苍白的脸色。
“白牧大哥是怎么了?”安其罗把水烧上,看着白牧的金色眸子里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事,就是血腥味让我有些反胃。”提起血腥味,白牧又回想起那股味道,脸色更难看了。
“还是我来说吧。”塞尔特见白牧不舒服,接过话。
原来昨天伊莱与埃布尔去森林里采集食物,遇见了一对蛇交。那时埃布尔正在与一只猛兽搏斗,伊莱见到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毒蛇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十分害怕。索性那两条蛇也不大,只有长有两米左右。伊莱拿起一根长长的棍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向两条蛇打去。伊莱打死了其中一条,另一条跑了。埃布尔解决了猎物后看见那条死蛇吓了一条,不禁庆幸伊莱没事。
谁知道跑掉的那条蛇夜里竟然跑到伊莱家中,将他咬伤。大家十分奇怪,山洞里都会撒上驱虫蛇的药粉,不会有毒虫一类接近的。为什么那条蛇会出现在山洞里?
“那两条蛇应该是伴侣,以前听家里长辈讲过,遇见蛇交不要去惊扰它们。被打扰的蛇交很凶狠,不好对付。而且你得罪了它们就要两条一起打死,不然逃走的那条蛇迟早会回来报仇的。”白牧听完想起了外公给他讲过关于蛇交的事,他一直以为是老人家编故事,谁知道今天却长见识。
他还记得外公家屋后那户人家在滴水巷里发现了一对蛇交,那家人十多岁的孩子胆挺大的,弄死了其中一只。后来被家里人知道后吓的半死,直说另外一条会回来报仇,一家人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那条蛇偷偷回来。当时自己还对此事嗤之以鼻,到他回家之前都没见到那条蛇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