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然剔骨,现下这吃食倒是越来越细致了。”
众人谈笑着,那秦儒卿是个好稀奇玩意的,便也跟着一同品尝着,谁知一吃也停不下来了,连忙招呼闻绪风跟着试一下。
闻绪风一向不爱吃这些内脏、爪、头一类的东西,便随手拿起一块三色山药糕。
这糕点不仅看着稀奇,味道也独特。混杂这紫薯南瓜山药同牛乳的香气,几种融合,倒是莫名和谐层次感。口感松软,细腻顺滑,略微抿一抿便化开在口中,带着牛乳的香甜润在舌间。
那陈知年见众人如此待见他所带之物,心情便也舒畅愉悦起来。几人纷纷说着晚些要去买些回家去,那陈知年倒也乐得指路:“只怕等众位过去,早就卖光了!鄙人走时那吃食就卖得见了底,瞧,那摊上人可不少。”
其他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凌云阁在望月桥的南面几十米处,虽只有三层高,但建于坡上,因而也能将城中绝大部分景色收入眼帘。远远望去,便见桥中的确有一摊前围着许多人,那摊位也大,生意倒是火热。
“那食摊招牌写着八珍馆,也不知同城西那家八珍馆是否有关联。”
听到这话闻绪风怔住了,他目光移向那摊位,远远可见有三人正在忙碌着。
中间那女子,前些日子他还见着。
“那摊主倒是个妙龄女子,长得也端庄美丽。听闻是苏家的姑娘,许是开来玩玩,体验百姓疾苦的,委实有趣。”
“可是苏府那好烹制的苏二姑娘?”
同苏府的婚约虽未张扬,但是多少有些风言风语。只是闻绪风性情冷淡,侯府也是高门大户,宗室后代,大家也不太敢拿来打趣。不知是谁说了什么话题,其他人的注意力又移去了它处,闻绪风却若有所思看着手里这三色山药糕。
那苏眠月说要重开八珍馆才几天,动作倒是迅速,马上就开始摆起摊卖起吃食当起掌柜了。不曾想看起来柔弱一女子,倒是断而敢行,一日也不愿耽误。
黄昏刚至,苏眠月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吃食,便让许其怜心二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那两人倒是比她兴奋,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今日揽客的成果,又分析着今日的菜品哪样卖得最好。
苏眠月看二人几乎是一日之内便熟了,也由衷欣慰:“你们呀,动作麻利点快点将些剩下的装好。留下些好的给祖母带去,也没剩多少,再有一些你们分了吃了吧。”
闻言二人更是欢喜,怜心更是高兴说道:“要是日日都是这种盛况,我看呀即便是那八珍馆不修,小姐也能重整旗鼓卖出名堂的!”
听到这句话苏眠月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这是想累死你家小姐不是,日日一大早忙到中午,再到这外头风吹日晒叫卖,只怕这八珍馆还没重整旗鼓,你家小姐我就要驾鹤归西了。”
“呸呸呸!小姐长命百岁,快别说这些晦气话!”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收着东西迎着夕阳便回府了。
苏眠月倒也不嫌累,亲自将那摊车收拾洗净。即便日后八珍馆的固定铺面开了,这个小推车她也肯定是要留着的。一个流动的广告位和新品推广位,日后她新店开张,这小推车肯定还有许多重要的作用。
收拾忙碌过后便到了饭点,苏家一大家子照常一同吃着。苏眠月累了一天,虽然是卖吃的,但是这苏二姑娘肠胃可并不好,怕吃太多了常去茅厕影响她做买卖,便只吃了几块山药糕。现下又干了活,胃口自然就来了。
于是在老夫人的布菜下,她吃得更是卖力了。
冬瓜茶香饮子
次日,苏眠月难得多睡了一个多时辰,等起来时已然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