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去夜跑了?他突然发现桌子上几盒药,还装在塑料袋子里,有布洛芬、冰宝贴,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功效都是退烧。看着药,他脑海里闪过晚自习后两个人穿过操场时,自己说的那句:——家里可没有发烧吃的药。许愿内心有一点被触动到。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翻过盒子看,一共三盒,每盒都贴了便签:原曜专用。哈,果然不该感动得太早。作者有话要说:果然青春期的男孩子不是如胶似漆就是相看两厌--许个愿吧一个人的天台。放下了药之后,许愿发梢滴落的水浸湿了裤子。因为擦得心不在焉的,那几团浸上去的水还挺多。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心想睡前应该是干不了了,还是换一条睡裤吧。许愿看客厅的窗帘关了一半,也下意识没反应过来屋里还有第二个人。他走到关上的窗帘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沙发上叠好了还没来得及收进房间里的衣物中扯出一条球裤。原曜洗完澡出来,刚好看到许愿在脱裤子。这裤子偏偏还没脱下来,挂在小腿肚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那个,我裤子弄湿了,所以就换一条……我不知道你那么快就会出来。”许愿声音听着可怜兮兮,像真做错事了。胡乱解释一番,许愿倒也不脸红,被原曜折腾得脸皮厚了,心想都是男人,又不是没穿内裤,也不拿什么东西遮挡。不行,不能这么扭捏。喜欢男人的又不是我!我害羞什么!越想,他耳尖反而越不争气地红。许愿仰起脸,大摇大摆地露着腿,继抬起脚把一只裤腿释放出来。颇有一番用力过猛的架势。在客厅不太明亮的单白炽灯光线下,许愿的腿白得反光,还细长,偏瘦的腿肌线条蕴藏爆发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想起之前原曜说自己是gay的说辞,许愿又加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哦。”原曜但笑不语,眉眼里的神色坏得很。不过他也不吭声,看许愿脱裤子,眼睛又悠悠地往许愿的内裤裤裆看。然后,他嗤笑一声。许愿一听这嘲弄的笑意,“噌”一声穿好球裤,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抓住原曜的肩膀就往沙发背上按。“你什么意思?”许愿怒了。是个男人都知道他的这一声笑是什么意思。还没继续放狠话呢,许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整个被烙了张煎饼,被原曜毫不费力地反客为主,压到了沙发上。沙发的冰凉皮质沁得许愿一颤。许愿一抖,稍长的睫毛也跟着动,那扑闪在原曜眼里,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味。原曜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许愿。看了一会儿,他挑起眉,笑着说:“就这个意思啊。”嗯?许愿一个鲤鱼打挺,额头撞上原曜的下巴,想一口把这人鼻子咬掉!还好原曜躲得快,一下子站起来,躲开了许愿的突袭。他连着退了好几步,许愿也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笑。直到原曜转身进了房间,许愿都还在怄得直喘气。他扭头往房间门上扑,想把原曜抓出来,结果原曜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门给锁了。许愿一巴掌拍到门板上!真混蛋!按了下门把手,许愿发现实在是打不开,咬牙切齿。“缩头乌龟。”早上六点半,天蒙蒙亮。原曜也许是昨晚打架打累了,竟然没有提前半小时出门。但他选择了绕路。绕了一会儿,他明显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跟着。小时候没怎么被父母关注,原曜一直安全感不太足,在母亲改嫁后,他更是独行惯了,在十多年的成长岁月中,他一直对被跟踪这件事比较警惕。想了一会儿,原曜决定看看。他掏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拍到了埋头在后面假装四处看风景的那个人。蓝白校服,黑发,脸小得跟巴掌似的,口罩拉到鼻子下,戴得不标准。还有,昨晚才被自己欺负过。手指一滑动,原曜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许愿:——白天就不要跟着我了。许愿秒回:——我去上学,怎么能叫是跟着你?原曜回道:——平安金牛许愿:——?消息发过来了,原曜看见了当没看见,收了手机继续往前走,还是没回。许愿又发一句:——这种天气就是需要你的冷暴力你真贴心“……”原曜又把摄像头按开,手指滑动屏幕,放大放大再放大,果然看见许愿气得把口罩拉上去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