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梦诗后知后觉的环视一周,发现营帐里面果然已没有人,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和刚刚那个为首的将军。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这个,我,在想一会吃什么!”“扑哧!”异口同声的两声喷水声,来自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他们二人没想到梦诗居然会这么跳脱。风澈突然想起来当年也有一个人经常坐在梦漪宫发呆,他和她说好几句话,她有时候都接不上话,每次都会说在想吃什么,只是他知道那是借口而已,她究竟在想什么?此刻她又在哪里,做什么呢!“你就是孟云?”坐在那里的男子一边擦拭着茶水,一边开口,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是你救了殿下!”梦诗心里猛反白眼,心想整个军营都知道的事情,你还问,不是有病嘛!但是嘴上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是的!”“好了!”风澈摆摆手,“他昨夜照顾了我一夜,想是累了,你就不用多问了。”“殿下!”白色盔甲男子站起来,对着风澈一拜,“军中一直都有细作,此次殿下中毒的事情还未查清,怎么能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跟在您身边!”此话一出,梦诗才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把她当成是细作了,梦诗顿时火冒三丈,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白衣男子,“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把我赶走,或者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说我是细作!”“孟云!”风澈轻声呵斥,站起来,拉过梦诗,“不可这般无礼!”“我无礼?”梦诗好笑的看着风澈,眼睛里闪着水光,“是他先无礼的好吗,还是你和他一样也怀疑我,认为我就是细作!”“孟云!”风澈眉头紧皱,看了看站在那里似乎等着看好戏的人,摇头叹息,“你别误会,梦谦他不是这个意思!”嗡的一声,梦诗的脑子里仿佛是炸开了锅,她转头看看站在那里饶有兴致仿佛等看戏的男子,风澈叫他什么?梦谦!真是的是云梦谦吗!十年了,她快十年没有见到她的二哥了,那个带她玩保护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对她始终如一的二哥,此刻就站在她面前。梦诗不自觉的一步一步的逼近梦谦,脑子里闪现出梦谦小时候的样子,渐渐的仿佛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梦谦是风澈的伴读,二人从小一处长大,此刻来战场必然也会在一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故人相逢两相猜“梦谦?”梦诗因为紧张和不可思议,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云梦谦?”梦谦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和风澈约定分头出征,一回来就听说风澈受伤了,于文吉偷偷的告诉他,风澈是中毒了,而且至今还未解毒。让他不得不怀疑孟云的身份和来历。如此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中局,他们先下毒再派人来解毒,此人定会受到赏识,如此就可以便宜行事了。他才匆忙来到主帐中查看究竟。只是这个孟云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若说他是细作的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却又不得不怀疑!“孟云!”风澈一把拉住梦诗,“你怎么了!”梦诗惊醒,才想起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心里惶恐,看看梦谦怀疑的眼神,虽然心里有些委屈,可是还不是时候相认,她咽下所有的话,“孟云莽撞了,还望王爷恕罪!”风澈心里疑惑,看梦诗的眼神也变了好多,“孟云,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和方之航说一声,以后你就留在我营帐里侍候吧!”“殿下!”梦谦眼神凝重的看着风澈,心里千万个不认同,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实在可怕,“还望的殿下三思!”“梦谦,”风澈摆摆手,“本王信任孟大夫,更何况本王的身子如今还要指望孟大夫解毒。”梦诗心里一喜,能天天看到风澈和梦谦,她自然开心,全然不知他们二人的心思,“孟云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王爷!”梦诗走后,梦谦叹了一口气坐在塌子上,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放入口中,完全不似刚刚的恼怒,他缓缓开口,“为啥每次都是我唱白脸,你唱红脸!”风澈耸耸肩,坐下来,“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我,红脸只能我唱啊!”顺手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只是闻着茶香。这杯茶还是孟云刚刚砌的,他明知道孟云是想要接近他,可是不知道为何宁愿冒险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那小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比京城里的小倌差,你不会是禁欲太久了吧!”梦谦半眯着眼睛,状似开玩笑的调侃风澈。“胡说!”风澈耳根通红,怒瞪着梦谦,随手超过一个葡萄就扔了过去,“收起你的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