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春宴听到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助理打来的。
春宴接了起来:“怎么了?”
“是陈仪老师,之前她经纪人不是偷拍她住我房间的小视频么?她刚在网上澄清了,她经纪人气疯了,跑去她住的酒店堵她,宴哥,我要不要过去帮忙啊?”
“你要是过去,那不等于白澄清了吗?”春煦想了个主意,“徐南不是来剧组了么?你让徐南过去吧。”
刚挂完电话,就看到春煦眯了下眼:
“陈仪的事,为什么你要管?”
春宴说:“你就当我残留那么一点同情心吧。”
春煦笑了一下,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哥哥对谁都这么有同情心吗?还是单单只同情她一人呢?”
春宴听出春煦话里的意思,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又笑着调侃道:“哥哥我现在封心锁爱,一心挣钱,别人不知道,阿煦弟弟还不了解么?”
春煦顿时不说话了。
见他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春宴又有点不忍。
他抬手摸了摸春煦的后脖颈,跟撸小狗似的,小时候的春煦可喜欢了,要是有尾巴,估计会摇得很欢。
春煦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的触感,温热的、轻柔地摩梭着,一下一下。
他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浸片刻,复又重新睁开眼,嘴角带着点自嘲的笑意:
“哥哥还当我是小孩子么?”
春宴的手顿住了。
“我现在长大了,”春煦抬头望向春宴,眼睛里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就在这时,春宴听到手机响了。
这个电话打得很及时,把房间里那股微妙的氛围打破了。
春宴顺手接起了电话。
是徐南打来。
然后春宴就知道了,原来有人比他还同情心泛滥。
叫徐南去帮忙,结果徐南说陈仪为了反抗潜规则不惜得罪制片和经纪人,他同情且欣赏这种性格,就让陈仪签到梅伦公司,为了欢迎她,还定了一个私人会所的包厢,叫春宴和春煦出来聚个餐。
“这就是春煦。”
徐南给陈仪介绍,陈仪看了一眼春煦,笑答:“我见过。他小时候戴着一顶恐龙小帽子,每天中午跑到教室门口等春宴,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记得有一次老师拖堂半小时了还没讲完,他还乖乖趴在窗户边等,春宴传了一张小纸条让靠窗的同学递给他,让他先去吃饭,他不肯,摇了摇脑袋,然后那顶恐龙帽子掉在了那个靠窗同学的脑袋上,把我们都给看笑了。”
“当时好多同学都羡慕春宴有这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弟弟,”陈仪带着几分羡慕的口吻道,“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是跟小时候那样好。”
徐南道:“对啊,他俩就是比亲兄弟还亲。”
包厢的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她穿着无袖短裙,冷得直搓手臂,陈仪转头看到春宴后背椅子上的外套,便说:
“春宴,我能借你衣服披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