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话也不敢瞎说了,只好陪着兄弟一起喝,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容京也已经上头了,一把撂了手里的酒瓶,跑到裴放鹤那边,扯住了他的衣领,试图摇晃他,“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废物啊!早知道就不顾及你的存在,我自己上!现在你把人拱手让给徐倦秋??你他妈,你他妈……”
容京狠狠喘了两口气,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让给谁不行你让给那小子!咱们兄弟白做了?你怎么不紧着点儿给我好处,呜呜呜……”
说到后头,容京就伤心了,他情窦初开,他左右为难,他看出了裴放鹤对郁欢的心思,他为了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最后连说都不敢说,只打算把这份爱恋永远埋藏在心底。
结果!
裴放鹤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最后还让对家把人给哄走了!
这都不单单是失恋了,这是白月光被玷污了!痛,实在太痛了!
裴放鹤这会儿酒精代谢得差不多了,脑子又能开始运转,这一下就听懂容京抱怨下的真实感情。
他上去就给容京脑袋夸嚓一下,容京被抽得猛点了一下头,下巴差点儿嗑自己锁骨上,倒是确实清醒了不少。
容京控诉的看向裴放鹤,对方就指着他鼻子一顿骂,“你敢打他注意,我削死你!”
容京清醒了些,倒是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
他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削死那姓徐的’?
嘴上说出来的,还是老实得多,“你脾气怎么这么大?你早就想说你了,人家郁欢跟你说让你提要求,你还有脾气了,装起大无畏来了!”
你不装那个逼,直接承认你舍不得、不愿意、不接受,那啥事儿都没有!
裴放鹤提高音调,“我他妈偷偷气死自己一千次了才发一次脾气,你说我脾气大?”
赵赫和冯因歪倒在一边,听见这一句,开始悄悄咬耳朵,“脾气是挺大的,只敢在咱兄弟面前横,让他搁郁欢弟弟面前,他说句重话都不肯,自个儿长了一张一看就该走强取豪夺那一挂的脸,家世背景也都满足条件了,结果他搁那儿跟人搞纯爱暗恋!他能是走深情隐忍那条路子的人设吗?”
冯因说,“你别说了,我听得头晕,我想吐……”
赵赫长叹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听到‘深情隐忍’这四个字能不笑?”
冯因迷迷瞪瞪的问,“什么意思?”
赵赫说,“顺直少打听。”
冯因说,他想吐,他得撤了,他们班明早要抽背历史,他现在脑子已经被清空了。
赵赫就乐了,说幸好理科班不考文综,历史课就不用抽背。
最后四个人也没人回学校,酒量稍微好一点的裴放鹤清醒些后,就安排好了住处——酒吧楼上有他的专属套房,给酒保扔了小费,让他把三位损友送上楼后,他自己换了个地儿,又继续喝了起来。
他是真的心烦,这会儿要是不喝醉,他今晚怕是没办法入睡了。
他一个人又续了半场,喝到凌晨一点,终于倒在包厢的沙发上睡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先前嘱咐的那个酒吧服务员换班了,新接班的这个不知道他楼上有房间,这会儿看着喝醉的人,犯了半天愁,然后自作聪明的掏出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