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什么呢?
郁欢思考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观察,他便有了思路。
房间不大,也就三十来平的样子,但是装修得很精美,郁欢身下这张床也很舒服,软硬适中,应该是很高端的那类产品。
和之前工厂那次很不一样,这次的环境好上了很多不说,自己也没被绑起来……不过他自身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不知道那药有些什么成分,现在都没有被代谢掉,他依然四肢无力,脑子也有些雾蒙蒙的,很多事想不太明白。
也或许,不是之前的药物没被代谢掉,而是绑了他的人,后面又给他重新注射了别的药剂。
这样一想,郁欢又有些害怕,直接死了他都不害怕,就怕自己被药物控制,生不如死。
或者是被注射什么携带病毒的液体,让他染上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病症……他本就因为血友病痛苦了很久,真的很怕再被这种终生无法治愈的病给缠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郁欢想的东西太多太乱,脑子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他的床头开了一盏小灯。
郁欢茫然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背脊发凉。
他余光看见旁边有一簇黑影动了一下——有人在那边的阴影里。
“谁?”他问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房间静悄悄的,那人没有动静。
郁欢的精力高度集中,就这么一会儿,额头已经渗出汗来。
就在郁欢在紧张中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时,那边终于传来一道同样喑哑的男声,“饿吗?”
听到人声,郁欢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至少,这说明他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并不是他在胡思乱想,精神出现了问题。
“你……”郁欢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徐倦秋?”
黑暗里响起一串低哑沉闷的笑声,“阿欢,你还记得我。”
郁欢没接话……
他只是对人的声线比较敏感,徐倦秋的声音又恰好有点特别。
徐倦秋从黑暗里走出来,坐到了郁欢床边,又问了一遍,“饿吗?”
郁欢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淡定。
徐倦秋最恨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突然俯下身,捏住郁欢的下巴,眼神暴戾,“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阶下囚,想要过得舒服一些,你得求我!”
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斥责他的行为?与他歇斯里地的哭闹,将他痛骂一顿,消耗掉他仅剩的耐心……
他想了很多,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在郁欢的憎恶眼神里拖着他共沉沦,一起痛苦。
结果,郁欢思考了一下,很坦然的开口,“求你。”
徐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