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渚清嘀咕道:“就对你自己有信心……”
周弑青笑了声:“对你也有。”
邹渚清将头放在周弑青肩上,感受着他呼吸的起伏。
“喂,我就是没过脑子。”他凑近周弑青耳边,用气声道。
周弑青眼底有笑意:“知道了,以后多叫几遍对的。”
很奇妙,曾经如同禁忌的某些事,经年后也能被他们笑谈。
或许他们的爱恋不再如初遇那样热烈张扬,可他们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彼此靠近。
近到不再患得患失,近到不再自视甚低一味追逐。
“弑青,周弑青,周老师……”邹渚清细细研磨着口中的名字,一字一字那样认真,念到心里。
“在呢,一直在。”
真好啊,邹渚清想。
无论错误还是正确,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有一个人,永远会响应他的呼唤。
屋子的房门紧闭,窗扉却半开着,几缕比晨光耀目的夕阳带着深红色映射进屋内,打在屋内上下飘浮的粉尘上,打在两双迷离眸子颤动着的眼睫上。
众木犹在沉寂的初春,他们在无人在意的昏暗角落里,接着有复苏万物爱意的吻。单俊哲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难顶。
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错乱,不知道出岔子的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周围的人。
首先陷入崩坏的是导演。
拍摄进入中后期,孙可步入了瓶颈期。剧情中的冲突点越来越多,他想要在拍摄中完全体现戏剧张力,却总是对成片不满意,于是一遍一遍推翻一遍一遍重来,平日里的好脾气和笑口常开,全部消失不见。
单俊哲跟他说话,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突然一拍着桌子跟他讲:单俊哲你的戏份全部重来一遍!
然后是剧组的一大一小两位祖宗。
自从二位消失了大半天加一晚上,然后从根本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屋子里出来后,莫名其妙的就从之前的严教模式转变成了度假模式,一有时间就黏在一起,每天也不说盯着他和郑嘉拍戏了,连人影都难找到。
他也由此震惊的发现外界人眼中的头号酷哥加不好惹,其实是个只要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遇事不决叫男友的事业型恋爱脑。
之所以是事业型恋爱脑,是因为相比已经完全撒手不管学生死活、且差一点因为度假寻春太愉快而强行搁置自己电影后期工作的某影帝,邹渚清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依旧定时和导演吵剧本,并仍然进行着针对郑嘉的私人指导。
而这一点,单俊哲认为与郑嘉的崩坏脱不了关系。
拍摄刚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郑嘉的表现都有些奇怪,总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人。他因此不太喜欢郑嘉,还向周弑青询问解决办法。